作为一个20世纪的现代人,我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梦到自己的前世。
过去做梦都是断断续续的片段,这一次好像有了一些眉目,可惜时间太短,短到怀疑人生。
妈妈安顿我们睡觉之后,就坐下来和外婆一起边聊天边编草帽条了。
我出生的时候外婆就已经快七十岁了,她又是过去那种小脚婆娘,看起来就更老一些。
外婆也是个很能干的老人,由于外公吃大烟把家产败光的原因,外公早早的就去了,只留外婆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
为了养活孩子们,外婆不但给村子里孕妇接生孩子,帮助一些家庭解决一些小病小灾,还给有钱人家洗衣服,借此来赚钱养家糊口。
妈妈是最小的女儿,妈妈结婚以后,外婆才稍微能缓口气。
我记事起,外婆就没有去地里干活了,主要就是在院子里晒晒粮食,看看家,再就是编织草帽条。
我们村子里大部分的老年女人没事了就都是聚在一起,边唠嗑边编织草帽条。
外婆家里就是个聚集地,主要是外婆懂中医,大家来外婆家除了聊家长里短,主要是咨询一下疾病方面的知识。
人们常说,门里出身自带三分,我经常去外婆家玩,一来二去也收拾了不少的中医精髓。
这也给日后我走理疗这条路打下了基础。
外婆家里有三孔大窑洞,舅舅和舅妈住一个,大表哥住一个,姥姥住一个,剩下还有三间阁楼给二表哥住,大门口有三间平房,就是姑娘住。
外婆的大窑洞冬暖夏凉,窑洞后墙靠着两个大米面柜,柜子上面有两个大箱子。
再往前面就一个大火炉,外婆家的火炉很大,平时大人盘腿可以做三个,一个小孩子躺在上面就可以当做婴儿床。
我和妹妹们都在上面躺过。
妈妈安顿我们睡觉的功夫,外婆已经拿出来泡好的麦秆子,把麦秆子里面存的水甩了甩,然后用一块干净的布子包起来,只留一寸左右的白根在外面。
然后,外婆拿了两个蒲团,在火炉的两两对面各自放了一个,自己先上了火炉盘腿坐下,等妈妈安顿好了我们,外婆就招呼妈妈也上了火炉盘腿坐下。
就这样娘俩就俩面对面的开始聊天了。
刚开始,我还没有睡着的时候,就听见外婆给妈妈说:“闺女啊,你知不知道刚才妞妞给我说啥了?”
妈妈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应该是向您告状了吧。”
“也不算告状,妞妞就是说她是冤枉的,还说这样的冤枉她经常遇到,你说说看,你是不是经常冤枉我家妞妞?”
外婆用略带责备的口吻问妈妈。
“也不是,就是有时候吧,小的出事了,心急就多说了几句”
妈妈略微歉疚的说。
“那话也不能那样说啊,多伤孩子的心,你说你,要是我那样说你了,你心里舒服吗,公道不公道,打个颠倒。你把自己放在那个位置,放在那种情况下试一试,看会不会难过。”
妈妈一声都不吭了。
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妈妈和外婆说话,躺着躺着我就真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出了问题。
锁心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