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师,我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从满当当的人群中挤到兑奖台前,把自己撕下来的谜面连带着写好的谜底交给了兑奖老师。
“喔靠,牛妞,你要不要得这样凶悍,谜语都被你猜完了,我们干啥?”
我打眼一看,又是那个川娃子。
“要得,要得,还有好多呢,剩下的都是你的了。”
我一边忙不得的收奖品,一边狡黠的回答。
由于我的这个学校收的大部分都是乡下来的孩子们,谜语也大多出自于农产品。
谜底不是农作物,就是日用品,有的还是药材。
这些都是我所熟悉的,自然猜起来也是倍爽。
一共三百多条谜面,我一次性就猜了五十多个。
这也是我见好就收,兑完奖,拎着一大包奖品就回家了。
这一次,我给我爸的小组挣了个谜语竞赛第一名。
繁华过后就是一地鸡毛。
元旦谜语晚会随着谜语的兑完,也就落下了帷幕,参加谜语竞赛的小组共十个,前三名获得者分别得了一个流动红旗。
之后的每一次比赛,这个流动红旗就在不停的轮转着。
第二天,所有的班级都拿了扫把开始清理卫生,同时,把所有的灯笼都收起来了,相比起曾经的辉煌,收拾卫生就不那么积极了,一个个蔫蔫的。
元旦过后,不到一个月就放寒假了。
“妞妞,把被子拆洗一下,我们要把被褥收好了,过完年,才回来,别让老鼠把枕头咬了。”
放假收拾东西的时候,爸爸都要特别交代我一遍。
“哦,知道了。”
我们家里妈妈脾气不太好,又是个急性子,别看我从小到大都是跟在妈妈身边的,女红却没有学到多少。
主要是,家里太穷了,没有多少资源给我浪费。
一家人全靠爸爸那点死工资度日子,尽管不至于饿肚子,但也不是很富裕。
平时做衣服的布,连最小的布头妈妈都舍不得扔掉,都要贴补贴补做成鞋子。
我又不太喜欢做女红,一不小心就做坏了,够妈妈心疼好久了。
所以,能不让我动手的,妈妈就绝对不让我动手。
现在,爸爸让我拆洗被褥,虽然我答应的爽快,做的时候就没那么容易了。
洗刷还好说,多放点洗衣粉洗干净就好了,就是缝被单的时候把我给难住了。
我和爸爸睡的都是单人床,缝被单根本就撑不开,一个下午,我就只管比划了,眼看着就要天黑了,我还没开始动手。
给学生布置完作业回来的爸爸,一看我被单还没弄好就问我。
“咋了,妞妞,不会弄。”
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爸爸,床太小了,被子撑不开。”
“那就一节一节的做啊,来,爸爸教你。”
爸爸放下手里的书本,就开始教我缝被子了。
都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我觉得女红也是一样,到用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笨。
看着爸爸熟练的摆弄着被褥,一边教我,一边自己动手,不到半个小时就把被单缝好了,一针一线密密麻麻,不比妈妈做的差。
锁心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