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吗?
只有疯子才会做这种事。
是的,只有疯子才会看到另一个自己。
虽然江亦琛极力否认,不准她用这些形容自己。
但是方方面面都显示出她精神有问题了。
顾念浑身温度都降了下来,整个人冰冷到了极点。
————
浴室里面的镜子被拆了。
顾念也没有见到过她。
但是那种暗黑的气息却一直消散不去。
早上陈秘书给她打电话说机票订好了,婚纱的样片也发到她的微信上了。
顾念点开了播放。
她坐在化妆镜前,给自己化妆,这几日有些没有气色,她想化个妆提升一下气色。
镜子中的她容颜有些苍白,但是神情看起来颇为憔悴,她用的护肤品都是最高级的,但是依旧拯救不了她疲惫的神态。
她忽然说“你在吗?”
没人回应。
“我要和他结婚了。”她继续自言自语。
依旧是没人回应。
顾念地垂下脸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
“不准和他结婚。”
遥远而又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边想起来。
顾念这次已经没有前几次那么震惊了,她抬起头,并未从镜子中看到任何景象。
但是声音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着。
“为什么呢?”顾念轻轻问着。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你很霸道。”顾念说“你别来找我了,我真的很痛苦,你折磨我也就够了,为什么要伤害他。”
“是他一直伤害你,没有他你就不会痛苦了。”
“没有他,你就再也不会出现了是吗?”
沉默。
“你说话!”
“是!”那一位说,继续着她的诱导“所以杀了他。”
“不,不可能。”顾念对着镜子拼命摇头“你当初有机会朝他开枪的,你为什么不开?”
这句话出来,明显耳边寂静了很久。
没有人回答她。
像是只是她的一场幻觉。
过了很久,那位的声音才低低响起“我也很痛苦。”
怎么办呢?
一个躯体里有两种意识,又不能伤害别人来达到意识到统一。
那怎么办呢?
一分钟之后。
鲜血从顾念的手腕处流了出来,那是用修眉刀割开来的伤口,很细,但是因为在大动脉附近,鲜血很快将她米白色的家居服给打湿了,一滴一滴,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而顾念自己,就这么一只手握着修眉刀,另一只手无意识放在梳妆台上,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伤口,似乎意识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