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那个叫叶南风的女人,若是个男人那也好办,给点钱打发走了,或者找个机会坑一把,但是是个女人,他吃完男人的醋又去吃女人的醋,而且完全没有理由。
要是说叶南风坐过牢杀过人品行不良,那他的顾念又算什么?
江总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托词,干脆实话实说,捏着她的下巴轻轻道“少和她来往。”
顾念沉默了会儿,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膛里面叹了口气之后轻轻地说“我刚进去的时候总是被人欺负,因为我是新来的,长得又好看,所以被排挤,有些心理变态的还想着刮花的我的脸,绞断我的头发,我不想抱团所以挨打的总是我,是她看不过去出手帮我,我才没有被人继续欺负。”
她每说一句话,江亦琛的脸色就沉一度,呼吸也重一分。
“后来那天,我已经忘记是哪天了,她们不知道为什么又起了争执打了起来,混乱之中我被人推到了前面,被人一脚踹在了小腹上,那天我流了很多很多血,一直一直流,怎么都止不住。”
她以前只见过别人流血,很是害怕,那天见到自己流那么多血,她反倒是不害怕,甚至还有一种要解脱的隐隐的欣慰之感。
她还想说些什么。
“顾念——”江亦琛出声打断她,声音听起来那么无力和沙哑“别说了。”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最尖锐淬了剧毒的刀用最精准最决绝的方式捅进了他的心脏深处,完了再用力扭转,生生带出急遽的痛意。
江亦琛松手。
顾念起身上楼去。
他一个人在楼下坐着,眼神透出灰败的苍凉。
那时候他正在北欧,做着换届前的准备,他所有的心思都在那上面,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失败,因为一旦失败,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
她入狱之后,他因为她的那几句话生出赌气怨恨之意,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没有人猜透他的心思,于是默认他放弃了那个女人。
向来人都是势利的,一旦你落魄了,那么便会有各种人巴不得上来踩你。
事到如今,他还能怨谁?
孽由己造。
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