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来。
可是她不敢流泪,眼泪一旦落在脸上,不仅不会缓解症状,反而会让她更加难受。
就这样迷迷糊糊之间,她又睡着了。
月光很亮,透过半开的窗帘落在房间里面,门外有脚步声轻轻响起,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顾念的睡眠很浅,她的呼吸声一下子就屏住了。
她将眯起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那轮廓高大的男人的身影,知道了这是allen,她于是闭起眼睛装作熟睡的样子。
allen将她床头的灯打开,然后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
他在打量着她的脸,过了会儿,将放在床边茶几上的药膏拾起来拧开盖子,用棉签蘸了药膏往她的脸上涂药。
冰凉的药膏接触在脸上,原本又疼又痒的感觉似乎减轻了不少,顾念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allen知道她没有睡着,睫毛眨动的过于快速出卖了她。
他在昏暗的灯光下笑“真该拿个镜子给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丑。”
顾念用眼神瞪着他。
右边脸颊几乎已经全部涂抹到了,另一边还空着,allen换了根棉签想帮她上药但是顾念已经将脸转过去了了。
“把脸转过来!”他说。
顾念不语。
“再说一遍!”
她还是不为所动。
脾气倔得像头驴。
这几天顾念倒是很少骂他了,一来是因为骂得差不多了,她也找不到更多的词语去辱骂她简而言之就是词穷了,再说了allen的定力比较好,到最后他不为所动,那么这独角戏也没有必要唱下去了,二来顾念实在没有力气骂人,骂人也是一项体力活,而且很耗费情绪,她一来这里就病了,除了脸上过敏,身体更是严重脱水,她的反应相较之前迟钝了很多,她觉得自己变傻了,具体表现在她的记忆力下降了不少,对周围事物的敏感度也呈现下降趋势。
虽然神经迟钝了些,但是脾气依旧在。
allen瞧着她的模样,竟然觉得还有点意思,他许是这么多年太过无聊,他还问她怎么不骂了,之前一张嘴不是能说会道伶牙俐齿吗?
顾念也是白了他一眼,用眼神表示对他的嫌弃与厌恶。
allen掌心贴在她的下颌处淡淡道“那好,以后只给半边脸颊上药,另一半就让它毁了。”他好像是想起来什么“对了,我的手下里有毁了半张脸的,整日带着面具,你要不要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