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开海禁,这是好事啊!”
宁雨菡毫不掩饰表达了自己对开海禁这一提议的赞同与支持。
又闻得帝王道了那声“只是”,话头便是一顿,面色也变得有些沉郁起来,便知,这其中必还有曲折。
见帝王话到这里,便似凝住一般,久久不语,宁雨菡不由主动问道:
“只是什么?”
一边说着,宁雨菡一边微抬着美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坐在一侧的帝王。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
陛下,您快说啊!
迎上宁雨菡的目光,李元珩自也是秒懂了其目光之意。
闻言,他的面色又是一凝:
“朕也觉得,林爱卿这个开海禁的提议甚好。
只是,林爱卿此建议一出,便遭来朝中不少大臣的反对。
都言海禁乃是先帝所设,为的便是保我大胤海域边境安宁。
此乃我大胤基本国策,怎能无端废黜,再开海禁?
有大臣更是言道,此举会动摇国之根本,力谏绝不可开海禁。”
李元珩这般说,都算得上保守的了。
实际上,今日朝堂上,对于开海禁这个提议,群臣的反应,不可谓不激烈。
有人直接怒骂林中堂为佞臣、国贼,当场弹劾林中堂。
甚至,有那行事激进者,更是奏请李元珩,革除林中堂的官职与功名,直接打入大牢。
更有甚者,还嚷着要抄了林中堂的家,令其充军发配、以儆效尤。
有大臣言辞激烈的反对开海禁。
甚至,有激进的大臣,做出一副随时欲要撞柱的死谏模样,阻止帝王开海禁。
闻言,宁雨菡难掩讶然:
“这……怎么会这样?”
不过转瞬,宁雨菡面上的讶然,便尽数转化为愤然:
“开海禁,哪里就会动摇国之根本了?
这些人,实在是夸大其词,言过于实了!
简直就是在危言耸听!”
闻得宁雨菡的话,李元珩面上难掩讥嘲的冷笑一声:
“哼,这些人!
在他们眼中,开海禁,那是万万不可,乃是动摇国之根本之事;而加重赋税,则是无碍。
不但无碍,还是充盈国库的上上之策。”
闻言,宁雨菡一脸的万万没想到。
而后,便是禁不住咬牙:
“这群人!
他们哪个是什么忠臣?
分明就是庸臣!”
此时此刻,宁雨菡的脑海之中,不禁第二次出现了——
庸臣误国。
这四个字。
同时,也对李元珩的感受,感同身受。
怪道她今日回来时,会见得李元珩这厮那般烦闷、不耐模样。
要在朝堂上,面对这帮乱出馊主意,又愚昧的抵制可行之策,还固执己见的庸臣,若换做是她,宁雨菡也会同样烦躁与不耐的。
谁知,闻得宁雨菡的话,李元珩却是嗤笑出声
“呵,庸臣?
偏偏,他们还一个个,摆出那大忠臣、一心为了江山社稷的架势来呐。”
这就很是有些膈应人了。
李元珩就被这起子人的这般做派,膈应得很是烦闷。
甚至,可以说是厌恶、恶心!
叫他说,这些人,岂止是庸臣……
呵,别以为,他不知晓,他们心里头的小九九。
“如今,闽海那边,虽一直奉行海禁,然,海盗、走私猖獗,每年光走私这一项,所得利润,只怕都是一笔天文数字。”
李元珩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