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些年一直想请您过府,好表达一下,我们夫妇俩的谢意,这一次总算是圆梦了。”
顾庭州出口感谢。
“当年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没想到,我与皮小子这般投缘,一路互相陪伴,一晃眼,都快三十年了。”
裴老头也是无尽感慨,当年若不是老友沈林周拜托,自己与顾小子也是有缘无份,肯定是做不成师徒的。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也得有。
“前些年,顾某一直忙于军务,没有时间教育这孩子,幸亏有您护持,要不然,以他的顽劣,只怕这太安城里,又要多出一个纨绔子弟了。”
“为此,我们夫妇俩对您一直都是感激涕零。”
裴老头摆手笑道,“两位,要是再这般客套,老夫可要回太学去了。”
“师父,我爹娘就是心里有愧,这么多年,也没请您过府一述,想要说一些肺腑之言,您就当开场词听,得了。”
“谁让您三番五次推辞不来,要不然,这个流程早就过了。”
顾淮安揶揄几人。
“滚一边去,没大没小的,待会再找你算账。”
沈云希直接呵斥,眼神瞥向一旁的陆清瑶,心里怒骂,待会有你小子好受的。
顾淮安根本不敢看向旁边,听话的走到小辈一桌。
“三叔,您跑我这干嘛?”
“没干嘛,三叔想你了呗。”
“切,想我?怎么没见你给我传音?”
顾清也推掉头上的大手,不屑出声。
“小家伙长脾气了吗?最近都学了些什么?说来三叔听听。”
“三叔,您整天忙着打仗,不是在这里打,就是在那里打,估计连四书五经都给忘了吧?”
“小弟,这你可就说错了,三叔可是当代文圣,学问高着呢。”
“还有,你可别忘了,三叔是太学院的院长,虽然有些不务正业,总是东奔西跑,可名份在那呢,指定对你有用。”
顾灵儿眨着大眼睛,嬉笑开口。
“对哦,三叔不去太学院,我都将这茬给忘了。”
顾淮安想要离开,这两个破孩子总是拿他逗趣,每一句话都感觉,像是在刀他。
“三叔,您走什么呀,我这还没说完呢。”
顾清也一把拉住了顾淮安,就将自己在太学里的历程,说得明明白白的,末了,还让顾淮安指点指点。
“科举方面,你问你大哥去,他不是已经翰林了嘛。”
“武艺方面,你可以问你爷爷呀,他最近无所事事,闲赋在家,你就当可怜老头了,让他活动活动。”
顾清也懵了,“您不教,那您还让我说,这不是闹吗?”
“我没说错啊,就是让你说说而已,而且我还听了。”
顾淮安耸肩摊手,逗弄着小家伙。
“三叔,您就别再忽悠他了,小心他和祖母告状,让祖母收拾您。”
顾灵儿轻笑出声,她小时候也经常被顾淮安逗弄。
“好了好了,有什么不懂的,明儿个,去三叔院里,三叔再给你解答。”
“可明儿,我得进学去了。”
“那就等我去太学,到时候你再找我。”
顾清也犹豫了,“会不会影响不好啊。”
“担心让别人知道我是你三叔?”
“嗯。”
“你从进太学的那一刻,底细就被别人摸清了,只是别人没和你明说而已,不信的话,问你大哥去,他肯定感同身受。”
顾清也望向上方的顾晏清,眼中若有所思。
“那我这几年的乔装打扮,不是白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