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庄严和肃穆。
冷宵只是简单的观察了一下,便随人进入了宫殿之内。
而他意料之中的大阵仗,却并没有出现,眼前的宫殿墙壁和天花板上都绘制着美轮美奂的壁画,高高在上的青石椅上,蒲巴伢威严而又肃穆的坐在那里,一身黑色的羌无长袍,装扮和外表和那日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但是气势上,明显有所不同。
冷宵定了定心神,见宫殿内只有蒲巴伢一个人,眉心不禁微微动了一下,但却依旧没有失了礼数。
“草民,见过大汗。”
“你应该叫父汗!”
蒲巴伢淡淡的开口,威严肃穆的声音在宫殿内隐隐响彻着,倒是带了一种别样的气势。
“父汗!”
冷宵顺着蒲巴伢的话,叫了一声,蒲巴伢一张严肃不已的脸,这才露出笑容,甚至于干脆起身,从高高在上的王座之上走了下来,来到冷宵身边。
“之前一直没有让你进宫,主要是因为,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便你出面。”
“父汗可将刺杀你的人惩治了?”
“自然!”
说起这件事,蒲巴伢的脸上就不由得露出一丝只有上位者才有的,异于常人的自信和笃定,以及不可一世。
冷宵眸光微微动了动。
之前蒲巴伢不是说,是为了惩治那人才要认自己为义子的么?可是如今,他已经将那人惩治了,并没有需要自己出面的地方。
所以,蒲巴伢难道还有其他的目的?
似乎是看出了冷宵的心思,蒲巴伢不禁朗声一笑,随即抬手,重重的拍了冷宵的肩膀一下。
“之前认下你,是为了以防万一,我是个做什么事都喜欢做好万准备的人,所以当初,并不是因为其他目的蒙骗于你。
只是后来,我有了更好的办法,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人惩治了,自然也就不需要你出面了。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三日之后,我才让你来见我?”
听蒲巴伢这么一说,冷宵立刻敛起心神,擎着一张无恙的脸,朝着蒲巴伢躬身说道“父汗英明,儿臣并无其他想法。”
“哈哈!”
知道这是冷宵客气的说辞,蒲巴伢倒也不恼怒,只是微微收敛了一下笑意。
“今日找你来,是因为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父汗有什么事需要儿臣去做?”
“最近一段时间,我羌无、还有大周,一直在攻打西凉,并且一鼓作气,拿下了西凉好几个城池。
只是在这个时候,西凉的皇帝突然驾崩了,原来的太子江听白登基称帝,并且修书给我,要举行三国会谈。
那个江听白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我心知肚明,所以我打算,让你去!”
什么?
听蒲巴伢这么说,冷宵骤然间抬起头,用一双宛若夜狼一般幽邃而又锐利的眸子,毫不避讳的,直直的朝着蒲巴伢看了过去。
而面对冷宵的目光,蒲巴伢也没有丝毫的示弱,反而是十分大胆而又猖狂的回看了回去。
对!
没错!
就是你想的那样!
羌无这位新帝刚刚登基就要弄这个什么三国会谈,目的很简单,要要回他们丢失的城池,而对苦苦将城池打下来的西凉和羌无来说,自然是不肯的。
这次会谈,凶险万分自然是不必说。
听说那个江听白心思深沉而又阴险,总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示人,说不准就会将他们羌无和大周派去的人扣留,以此为要挟,逼迫大周和羌无不得不归还城池。
蒲巴伢想了一整天,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一个人最合适。
冷宵是大周人也好,是西凉人也好,但总归不是羌无人,就算是西凉的新皇帝要将人扣留,也绝对威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