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不难理解,毕竟不管是谁,如果遇到当时夜陌寒那个情形,想来都没有那么容易释怀了。
而这一点,江听白也早就预料到了。
所以他敢来,敢重新提起和夜陌寒结盟一事,就是料到了夜陌寒会拿当年的事出来说话。
想着,江听白不由得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帝君胸怀宽广,自然不会和当时年少无知的朕一般见识。”
江听白说完这一句,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如果换做是冷月,听到这句话,一定会毫不犹豫外加毫不留情的回怼上一句
我凭什么不跟你一般见识?
但恣意妄为、潇洒不羁的只能是冷月,夜陌寒也好,江听白也好,他们的身上都背负着一个国家的重责,所以这样的话,即便他们心中想说,可是嘴上也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果然,夜陌寒轻抿着唇,没有打断江听白的话。
江听白继续说道“而且这次的情况,和之前截然不同。”
夜陌寒微微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意,先是灌了一大口酒,随即又佯装着不甚在意一般的,朝着江听白追问道“哦?有什么不同的?”
、“帝君可知道,那位神秘的羌无大汗的义子,是何人?”
夜陌寒这一次没有马上回答。
羌无大武士就是冷月的事,现在两人已经不需要说,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在见到冷月之前,他曾经想过这个神秘的突然横空出世的羌无大汗的义子到底会是谁,此次来,会带着怎么样的目的。
但是在见到冷月之后,夜陌寒心中已然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个人,一定和冷月有着匪浅的关系。
至于具体是谁,他倒是没有想到。
江听白也没打算卖关子,见夜陌寒没有回话,便主动说道“这位神秘的羌无大汗的义子,便是你我都熟知的,冷将军的义子,冷月的义兄,冷宵。”
谁?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准备,知道这人和冷月一定关系匪浅,但是在听到冷宵的名字的时候,夜陌寒的脸上还是抑制不住的浮现出诧异和震惊。
怎么会是冷宵呢?
同一时间,华清宫内,冷月大刀阔斧的靠在床榻之上,盯着窗外的月亮,嘴里不自觉的念叨了一句。
怎么就不能是冷宵呢?
她刚刚算了一下时间,从江听白离开到去往毓庆宫,再到现在,应该刚刚好聊到冷宵。
以她对夜陌寒的了解,夜陌寒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定会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
冷月心里的小人就不乐意了。
怎么的,他们冷家人那是随便谁都能置喙怀疑的?
毓庆宫内,江听白看见夜陌寒的表情,不由得微微顿了顿,浅然一笑。
“我知道帝君心中现在一定有诸多疑问,当初朕听说的时候,也是和你一样。
当然,这当中有许多的巧合和阴差阳错,帝君若是感兴趣的话,可以亲自去问问冷月,朕就不越俎代庖了。
只是,朕今日来想告诉帝君,这位羌无的大汗,远比我们想象中,了解到的那般,这个人自私自利、刚愎自负,而且心思深沉而又阴险,此番重要的三国会谈,他故意派了一个西凉人来,想来这当中的利害关系,不用朕说命,帝君也能猜得到了吧。”
江听白有条不紊的分析着,而夜陌寒此刻也已经接受了,冷宵就是羌无大汗义子的事实。
他只是不明白。
“难道这整件事情,都和冷月和夜九宸有关系?”
没有他们二人,夜陌寒打死也不相信,冷宵会和羌无大汗扯上关系,还会提羌无出使西凉。
但是这一次,他恰恰猜错了。
听闻了夜陌寒的话,江听白立刻摇了摇头。
“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