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够想清楚,想明白,本汗也知道,你一定会想明白的。”
蒲巴伢说到这里,蓝直突然心里一凛。
阿九的目的?阿九的身份?
难道,蒲巴伢一早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想到这里,蓝直只觉得自己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变冷了,脊背的汗毛一阵阵的倒竖着。
他怎么忘了,蒲巴伢是多么精明,多么睿智、多么深沉的一个人。
他是不是,早就察觉到了阿九的异样?
既然察觉到了,却一直不动手,是因为自己么?
怪不得,他会那么轻易的,连考虑都不考虑的就将阿九给了冷月,一个留在自己身边的细作,自然是归还他原本的主子最好。
况且,这个细作,还是自己自看重、最信赖之人的心上之人。
蓝直的目光闪动着,他不知道,蒲巴伢知否已经察觉到了这两日来,他瞒着蒲巴伢,为阿九做的那些事情。
如果知道了,还留着自己……
蓝直的心脏狂跳着,仿佛身体里的血液都已经冰冻住了一般。
空气,一瞬间变得沉静而又冰冷。
蒲巴伢似乎疲倦极了,不再多说话,也不再有所行动,只是深远着一双眼睛,深深的朝着蓝直看了一会。
片刻,蒲巴伢缓缓开口“罢了,你下去吧,本汗累了。”终点
蓝直闻声,只觉得如蒙大赦一般,猛地起身,朝着蒲巴伢重重行礼。
“蓝直深知罪责在身,不敢奢求大汗原谅,今日听大汗一席话,蓝直醍醐灌顶,蓝直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下去吧。”
向蒲巴伢行过礼,蓝直便起身退了出去。
只是,走出宫殿的一刻,蓝直觉得浑身上下的力气仿佛都在这一瞬间,被抽干了一般,双腿酸软无力,差一点直接跌到。
阿九!
原来大汗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在眼里,他只是,不忍责罚自己。
而阿九呢?
自己心心念念,惦记了十年的女人,甚至为了她不惜隐瞒蒙骗大汗,
可她却毫不犹豫的走向了另外一个男人,看向自己的目光,甚至没有一丁点的不舍和歉疚。
这样一个女人,又凭什么,值得自己冒险?
想到这里,蓝直不禁用力闭了闭眼,垂在身侧的双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刚刚好,这个时候有人前来向他禀报。
“蓝大人。”
蓝直睁开眼,眼底一片清冷“什么事?”
“人,去了胡加的家。”
胡加么?
……
同一时间,胡加的宅邸。
白鹤给福伯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便凝重着脸色开始治伤。
“虽然不致命,但是恐怕这身功夫是废了,不仅如此,手脚的筋脉因为断的时间太久,就算接上了,也不可能恢复如初,以后,怕是连重物都提不起来了。”
白鹤没有婉转,他也不是个婉转的人,毕竟,以前他最爱的是琴律,虽然对医术和毒术也尤其喜爱,但是却不似寻常的医者那般,说话留三分。
对他来说,医者就是该将事情都告诉给患者,隐瞒,往往有时候并没有什么卵用。
只是,白鹤这一句话出口,阿九的眼眶立刻就红了起来。
她上前一把抓住福伯的双手,看着躺在床榻之上的福伯,而相比较来说,福伯却是表情淡然而又平静。
他自己的身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早在白鹤诊治前,他心里就已经有数,自己这辈子,怕是废了。
“琼儿……”
李琼,这是阿九在福伯身边十年,所用的名字。
福伯不管阿九从前是谁,做过什么,他只知道,面前的女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