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伞。”一个室友从她手中接过装设备的包。
“赶紧去洗把脸吧。”
“对了,我们买了荔枝,给你留了点,放你桌上了。”
……
四人间宿舍,江软的三个室友人都不错,江软将汽水放在桌上,就去抄水洗了把脸,她真的需要冷静一下。
心底想着严迟说要给他回个电话的事,犹豫着,还是发了条信息。
学长,我已经到宿舍了,今天的事谢谢你,谢谢你接受采访,也谢谢你请客吃饭。
结果消息发送出去不久,严迟给她回了个电话。
她急忙拿着手机,朝着宿舍阳台走去,室友都在忙自己的事,似乎并没关注她,她便压低了声音,喂了声。
“到宿舍了?”他声音本就偏低沉,透过电话听筒,多了些嘶哑鼓噪感。
江软又担心被室友发现,做贼的感觉,让她还有些心慌,只能将手机按在耳边,生怕他的声音泄了出去。
贴得近了,紧靠着耳边……
声音就更加清晰。
听的人心里又热又燥。
“嗯,今天谢谢学长了。”
“你还喊我学长?”严迟此时已经驱车往回走。
江软咬了咬牙,不喊学长,那喊什么……
严迟极有耐心,也不催她,就这么等着她的回复,结果等来等去,却听电话那头的人,低着嗓子喊了声
“严叔叔。”
“……”
严迟辈分高,一出生,就有人喊他舅舅,至于什么叔叔之类的称呼,也经常有人叫,只是他与江软,仔细算起来,只是两家相识,又没什么亲戚血缘关系,对辈分要求没那么多。
听他喊一声叔叔……
就好似硬生生把他们之间的距离给拉开了。
严迟听着,只是一笑。
江软其实也觉得这称呼怪怪的,两家都很久没联系了,似乎不用把辈分算得这么清楚,她喊完叔叔,对方却没什么反应。
江软心底还想着
是不是称呼他不喜欢?
结果却听到听筒那头传来某人低低的笑声,那么近,那么清晰,真能要了人的命。
“你周末有空吗?”严迟忽然话锋一转。
“周末……我应该要剪辑一下采访的素材。”她不可能把原始视频交上去。
“两天都要忙?”
“不好说。”江软隐隐猜到了一些,严迟可能是要约她的。
“以前是没遇到,我们两家长辈比较熟,之前邀请你来家里吃饭,你没同意,你既然在南江,我们家应该尽尽地主之谊的。”
地主之谊?
江软想着,难不成是要去严家吃饭?
初入南江时,严家给她打了好几次电话,让她去吃饭,她都没去,严迟回家,肯定会和父母说起自己,若是再推辞,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如果迟早要去严家吃饭,也就没必要拖拖拉拉的。
免得严家人觉得,她不情不愿,是故意不去的,对她印象不好。
“吃饭的时间,应该是有的。”江软点头同意了。
“具体时间,你再联系我,到时候我去接你。”
“好。”
江软挂了电话,心绪复杂。
那瓶汽水儿在太阳下晒了一路,外挂的水珠早已滴落干净,安静立在她桌子上,还有小半瓶水,她此时心底燥得很,便拿起喝了口。
汽水儿已经没了冰镇的沁凉,就连里面的气儿都跑光了。
入口没有滋滋啦啦的刺激感。
只有一点甜味儿,丝丝凉凉……
直直钻进她的心底。
……
几个室友原本还想问她今天采访过程怎么样?严迟本人到底如何?
可江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