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亲自给母亲斟了一杯茶,递给妻子,温声说道:
“慧娘,别怕,我不允许有人伤害我的妻儿,放心吧!”
父亲握住母亲的手,轻声说:
“家里的下人,整个都查了一遍,没有人往府外去过,也没人往外送过消息,马车没有人提前做手脚。”
说到此,起身靠妻子身侧坐下,从身后抱住妻子,安慰道:
“别瞎想了,府里定了新规矩,再出门会安排的更仔细。”
又缓了缓,从袖袋中拿出几张文件,接着说:
“这是,母亲给徐嬷嬷家的,20亩上等田。这田是我们王家公中田,地不错契约你收好。”
王瑾仪听到母亲明显在抽泣。
文件是一整份儿契书,包括:官府盖章的官契,还有一个中间人,两个保人的居中文书。
只要徐嬷嬷家人,去官府更名备案即可,中间的一切手续,王家已经全都办妥了。王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实实在在的,感谢着徐嬷嬷的大义。
看着妻子无声垂泪,王书礼用帕子深情的帮着妻子拭泪。
温声安慰道:
“慧娘,别怕都过去了,我们一家人都还在,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要多想了,你没事,两个孩子都没事,就很好了!”
又贴近妻子,轻声劝慰:
“我知道,你舍不下嬷嬷,我也难过呢……”
好久,外面厅堂沉寂无声,父亲从身后拥住妻子,两个人就这样汲取着彼此的温暖,默默地坐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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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亲的声音,又悠悠响起:
“还有一事,我觉得应该说给你听,记住不要说给第三人知。”
母亲微微点头,依偎在丈夫的怀里。
内室里,王瑾仪心想::我就是第三人呐!
于是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伸长了耳朵探着脖子。
:“这个欧阳。”
父亲用手向东厢房指了指:
“他是欧阳鸿明老太傅的嫡孙,要在我们府上借住。
父亲说,长兄家里内外事太杂乱了,不便待客。暂时先在我们院子住,暂时在文栋琴房里住。
等父亲决定了,再另外做安排。”
父亲似乎内心有挣扎,沉吟着又说到:“你们在凌云寺南麓,山道上翻车那天,北麓下山的官道上,出了劫匪。
当时下山的各家都受了惊吓,也有人受了伤。”
父亲似乎要刻意轻轻带过,声音变得随意了些,说道:
:“欧阳家,当时也受了波及,死了几个下人,好像欧阳文澈受了伤。”
之后,喃喃道:
“竟是看不出受伤,此人确实了得,这心性非常人可比呀!”
母亲紧紧抓住父亲的手,似有所悟。
那一天。
王文栋带着一众下人、车辆,从事发地返回凌云寺。
知客僧得到消息后分头忙了起来。
有人安置一行人进了禅房;有人请来了寺里通晓药理的师傅,给慧娘及时处理外伤:还有人把徐嬷嬷移至空置禅房。
寺里的法师也被请来了,为徐嬷嬷诵经超度亡灵。
另有僧人向住持的禅房赶去……
很快,香客们得到消息,南路山道需要修补,建议大家提早下山,知客僧送众香客出山门。
夹杂在香客中的欧阳文澈,得到了通知,说下山的南路山道上出了事故,让众人从北麓道绕道下山。
北麓山道要穿越青树坡,才能上官道回府城。当时青树坡上出了劫匪,下山的各家联手打退劫匪。
听了父亲的叙述,王瑾仪理了理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