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王文栋拖着酥麻的腿,一步一步蹭回到房间,整理房间的嬷嬷一见:
“少爷,这是怎么了?你摔了?受伤了吗?我去找夫人。”
王文栋赶紧制止住。但嬷嬷心里却觉得:这是二房的大少爷,不能有任何闪失。自己得拎得清,脑子不能糊涂。
于是出门去报告夫人。
母亲披着外袍赶来,检查了一遍,儿子没有伤。
听王文栋说,是练剑时突然腿麻,母亲心安了,
“文栋,以后不要出门太早了。大概是没休息好吧!”
母亲给儿子扇风,又让嬷嬷帮着按摩。
这一通忙活,折腾的王文栋一头的汗,母亲又命仆妇,给打来了沐浴的水,这一大早的动静不小,闹的院子里沸沸扬扬。
王瑾仪沉睡了一夜,睡眼惺忪的地爬起来。一头柔软的发丝蓬蓬地扣在头顶上。
奶娘和朱玉给小姐洗漱、更衣,坐在梳妆镜前,王瑾仪看着一头像狮子似的发型,算是笑醒了:
“嘻嘻嘻,哈哈哈哈……”
母亲刚从儿子房里忙完,出门就听到女儿没心没肺的傻笑。
无奈地笑笑,摇了摇头……
进门的武妹还是乖巧地站在门边儿上,王瑾仪透过铜镜一见,想起来了,有信息要交流,
“奶娘,快帮我梳头,我要去后院看小花花。
你们收拾好,等我一下下,我很快回来!”
王瑾仪跳下锦凳,跑到门边上,拉住武妹的手,出门左拐右拐来到了后院的小树林。
武妹如法炮制,领着小姐又来到上次的石头边上,铺好了手帕,让小姐坐好。
还没汇报,先问出了这一夜迷惑的问题,
“小姐,你是怎么知道,曹安家的桐油找不到了呢?不是,小姐,你说他家的桐油究竟放哪儿了呢?”
王瑾仪不等武妹话音落,伸手抓住了武妹,把她拽着蹲了下来,问道,
“你没找到?都在哪儿找过?找的仔细吗?曹家日常都用什么灯油,你知道吗?”
“小姐我敢保证,曹家用麻油,连下人房、库房用的都是麻油,灯碗里填的都是麻油,他家不可能烧桐油。”
看小姐一直在盯着自己:
“小姐,我家都不烧桐油,更不用说,那是个五品官家,更不可能烧桐油了!”
“那会不会他家要用铜油作什么?”
“要用桐油地方?小姐桐油可以漆木器,可他家没有木器工坊,我也没见到木器!”
武妹怕小姐不信,又解释了一下:
“小姐,桐油漆过的木器,需要通风晾干,只要有,我就能找到。”
“武妹你能保证,你看到的马车是曹安家的吗?一定是曹家买灯油吗?”
“小姐,我能保证!油坊的伙计和他家的马车,我当时看的都很清楚。
再说这个店是曹家的店呀!”
“你怎么看出来的?”
“小姐,你没买过灯油,你不知道,并不是经常有人买这么大瓮油。”
王瑾仪的心都要不跳了,有种隐隐的兴奋。
还是耐着性子,听着武妹讲用油葫芦是怎么量油,油壶装油又怎么样……。
“小姐,老婆婆在那个油坊买油,都说不常见到买那么多油,再说,她一直在曹家油坊买油,是不会弄错的。”
王瑾仪觉得再不打断,就在油坊磨叽起来没完了。
只好问:
“武妹。我让你看油坊每天卖油的情况,你看了吗?”
“小姐,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他家油坊生意不咋地,昨天一下午最多卖了3斤桐油,哦!也可能是3斤麻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