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仪前脚刚刚离开房间,房门刚刚关上,房梁上一个人影,飘然无声地落地。
翻开书页,找到王瑾仪刚刚夹在《恩仇记》里的那封信,快速读完,又小心地加回了书页中。
永兴巷9号的夜,寂静无声,院中有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飞出了院墙,回王家老宅去通报消息了。
只说王瑾仪进了母亲房间,见母亲虎着脸坐在正位上,手里拿着戒尺,啪啪的地拍着身旁的坐垫,王瑾仪愣住了,这还是母亲第一次发火。
一瞬之间,王瑾仪就明白了,是因为自己派人出城的原因。
刚要解释,母亲非常正式地警告道:
“王瑾仪,你可知道,你是王家子孙,你的一举一动影响的是整个王家全族!”
王瑾仪老老实实的跪下受训,但还没听到原因,只好带着满头问号的受教,最后举起小手准备发言,想一想,这里人不兴这一套,就又把手放下,试探地问道:
“娘亲,瑾儿可以辩解吗?”
母亲一听辩解这个词,脸上严肃的神情突然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
“好!辩解吧。”
母亲的语气柔和下来。
“娘亲,我们单独说行吗?”
母亲看了一眼,青儿带着奶娘和朱玉都出了门。
青儿把人都赶走,自己站在门口守着,
“娘亲,你说的是,我派人去看文家人的事儿吗?”
“正是!为何不向家中禀报,为何敢如此大胆胡作非为!”
“娘亲,你答应瑾儿是可以辩解的!娘亲不可以生气哦!”
“好吧,辩解来听一听。”
母亲沉了沉,气也缓了缓压下去了。
“娘亲,我知道文家是官奴,家中必是有重罪,我也知道父亲把他带进家来,一定费了很大周折。
但把他费劲买来,不外乎是祖父与他家上一代人的交情,或者就是想用文白的才华这两点。”
看着母亲并不出言反对,就又小心的接着往下说。
昨天几人最后商议的对策,母亲直直地看着眼前这个小不点,是怎么想的这么仔细,还做好了各种万一的准备。
但母亲不知道,王瑾仪没说想带一个人离开的事。
王瑾仪见母亲不再发火了,就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按着腿说:
“娘亲,瑾儿跪的腿有些疼了。”
母亲白了女儿一眼:
“下回还自作主张吗?”
“不敢了。”
王瑾仪心盘算着还有事没说呐!
“下次做事之前,跟母亲商量一下,好吗?”
“商量!娘亲,我正有事要商量。”
“不许说!先回答。”
母亲板着脸。
“不敢了,一定和娘亲先禀报。”
“你不顾家中众人,不把家族利益放在前头,不与家长通禀,该不该罚?”
“娘亲!”
天呐!一旦上升到家法,最轻的也是上鞭子呀!
王瑾仪看着母亲手里举着的戒尺,眨着毛嘟嘟的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母亲狠了狠心:
“王瑾仪身为主子,不守家法,不懂孝悌,不守礼仪,罚你……”
王瑾仪一听,真的害怕了。
“娘亲……”王瑾仪还没等装可怜,就听一个声音冲破了房门,在门外响起,王瑾仪回头,就见哥哥冲进门来。
还来不及跟母亲禀报一下,哥哥已经进了房门,直接跪在硬生生的地板上,王瑾仪一看都觉得疼。
不管母亲多生自己的气,母亲还是给自己准备了个蒲团,哥哥实实在在地直接跪在青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