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王瑾仪脑袋里不合时宜地蹦出一个词,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王瑾仪伸手挠了挠头,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呢?
既然这么想了,那就试试吧!
“玥儿姐姐,我做了几个小玩具,你拿去玩,也帮我看看有什么问题,然后告诉我好不?”
王玥仪不解地看着小妹妹“什么玩具呀?”
“朱玉,你带着大小姐去找我娘,就说那个插接玩具小鸟,拿给大小姐玩。
你回头看看有什么我写过的话本子,是大小姐没看过的,帮她找找给送过去!”
王玥仪一听欢呼雀跃的抱着王瑾仪:
“哎呀,瑾儿你真是太好了,没有你的话本子,你说我这几年该怎么过呀!”
王瑾仪心下腹诽:日子靠看话本子过,可见你的日子过得是多无趣,过的也够悠闲!
哎!这份悠闲恐怕我注定是享受不了!还是做个智慧辛苦的小仙女吧!
“瑾儿,你说给我的那个鸟应该怎么养呀?它好看吗?”
王瑾仪心里直翻白眼,养什么鸟?耐下心来给小姐姐细细地讲起来。
王玥仪一听,这是妹妹嘴里说的好玩的东西,就问:
“瑾儿很好玩吗?很有意思吗?比画本子还有意思吗?”
“放心吧,你一定不虚此行。”
目送小姐姐跟着朱玉欢快地走了。王瑾仪加快了步伐,生怕误事,直奔明东司会而来。
进门后发现文白已经在等着了,桌子上放着几本登记簿,文白恭敬地给小姐见礼。
“文白先生您坐吧,先说说那个罪奴的情况。”
王瑾仪一进门就问出了自己一路上的疑虑。
“小姐,她的祖父是原川江府知府陆海, 川江府多山多河,常有旱涝问题,陆 知府就向朝廷上书,陈述治水 可以灌溉下游农田,还可避免水患。
多年水患,也让朝廷下定了决心,朝廷筹措多方资金,把国库三分之一的款项都拨给川江府,甚至边防战事吃紧都无钱可用!”
“后来呢?!”
“后来,八年川江府河道治理完工,正赶上百年不遇的大雨,河堤冲毁,下游农田被淹不算,下游农户十余万人被冲走,生死不明……”
王瑾仪默默地说:“必是死于水患了。说说来的那个女孩吧。”
“她是陆海的第二子嫡女,背来的是长房长孙。
小姐是这样,当年因治理水患不利,陆家获罪罪责三代,三代为奴,家中男丁三代内十岁以上尽皆为奴,在川江上专门修筑河堤,女眷全都遣返回原籍……”
“她老家也是浔南县?”
“小姐,不是,她家是豫南山区的,跟浔南交界,是文锦殊和她偶然相识才把浔阳府有培训班的事告诉她,没想到她就来了。”
“你说的这些就是想告诉我,罪责不包括女眷,她背来的男孩是他的子侄辈,出了三代,我可以帮助她们,是这样吗?”
文白知道小姐聪明,自己只是简单说了说,小姐就明白了里面的关键。
于是诚恳地道:
“小姐我可以帮助她们,但我的罪奴身份让我无能为力。
小姐这件事对我来说太大了,我处理不了,又不想给您惹麻烦,就想跟您详细说清,再作定夺。”
其实文白说的没错,像这种关系重大的事,他就不是罪奴,仅仅作为下人,即使是个管事也没有决定权,他必须向主子报告,只是这里有文白有意无意的同情,或者叫帮忙,仅仅这一点就值得提防。
为什么?因为在这个时代,任何罪责都不只关乎自己,往往关乎整个家族。
文白成全了他自己的同情心,可是,有可能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