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曹恒江的请罪,纪砚尘看上去很大度,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微笑,给人的感觉很是谦和好说话。
只是他口中说出的话却让曹恒江险些当场晕厥:
“曹大人这真是折煞我了。令郎天资聪颖,所言所行皆有大道理,孤又怎么会怪他呢。曹大人放心,孤不仅不会怪他,反而还要奖赏他。”
曹恒江被纪砚尘这番话说得脸色青白交加,只觉得人生前路一片灰暗,再无光彩。
纪砚尘还在继续道:“曹大人放心。令郎是大才,且有意前往郢都发展,孤也已经答应了他,此次回京一定带上令郎,不仅如此,孤还会在父皇面前大力引荐,一定在宫中给令郎找个合适的职位,未来必然能够飞黄腾达。”
曹恒江身子一晃,脸色惨白。
这怎么可以!
哪怕是个傻子听了纪砚尘这话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若是真进了宫,曹微生还能捞到什么好。那宫中的职务又是什么好差事。
能在宫里走动的,那可都是没了子孙根的寺人1。
曹微生要是真被带去了那还得了!
曹恒江脸色惨白,当场给纪砚尘跪了下来:“殿下,殿下啊,这一切都是犬子蠢笨才会说出那些话,可…可他如今也已经知道错了,求您看在我们曹家三代单传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吧!”
他说着便要给纪砚尘磕头,可却被贺成江拦了下来。
他看着曹恒江似笑非笑:“曹大人,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曹微生目无王法,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和太子殿下出言不逊。你知道昨日在马场的有多少人吗?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人吗?若是因为曹微生的蠢笨让太子殿下名誉受损,你当如何?”
曹恒江脸色难看,对上贺成江那眼神只觉得心中怨愤。
若不是昨日贺成江忽然出现在马场,还将太子一并带去,又怎么会发生这些事!
看着他的表情,贺成江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轻笑一声:“说起来,这件事的原委曹大人怕是还不清楚吧?”
曹恒江一愣:“什么?”
贺成江轻笑一声,将曹微生设法激怒周驰宴,逼迫他定下赌约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令郎当众羞辱本世子,这事本世子若是不知便也罢了,可偏偏周家公子转头就告诉了本世子。”贺成江有些遗憾道,“曹大人,你说本世子昨日该不该亲自去一趟马场?”
此话一出,曹恒江忽然就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茫然瞪大眼睛,颤抖着手指指着贺成江:
“你…是你!是你故意的!”
按理说,若是昨日纪砚尘是一直跟在贺成江身边的,那曹微生哪怕在蠢也该怀疑纪砚尘的身份,便不大可能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可偏偏曹微生去的时候,纪砚尘没有跟着贺成江,反而是被另外一群公子哥围住,那些人中还是以杨旭宇为首的……
若不是如此,曹微生也不至于如此不设防。
若不是如此,今日之事根本不会发生。
这一切…这一切都是贺成江的算计!!
“你好狠的心!”曹恒江眼前一阵阵发黑,“贺成江,我曹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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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人:原指商、周二朝宫廷内使用的近侍小臣,后来专指经过阉割的宦官;
(身体不太舒服,今天写不完了,后面补齐)
随手捡了个太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