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贺成江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这声音就像是水上荡开的一圈圈涟漪,每一圈涟漪都在激荡着纪砚尘的防线。
“阿砚,别怕。”贺成江一下下啄吻着他的脸颊,无声地安抚着纪砚尘的情绪,同时将自己的心赤裸裸的剖开给他看,“我心悦你…我爱你,别怕,别怕,我不做什么。阿砚……”
贺成江埋首在他的颈间,情动地呼唤他的名字,一声接着一声。
纪砚尘喉间发出似痛苦似愉悦的轻哼,眼眶比先前更加殷红,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下来,很快便被贺成江轻轻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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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砚尘被抱进浴桶时,思绪才渐渐回笼,想到方才发生的事,脸颊不由发热,将自己半张脸没入了水里。
贺成江担心他神志不清在浴桶里出事,一直守在旁边,见状好笑地将人捞起来:“又没做什么,你害羞什么。这样就害羞了,若是以后更进一步还得了。”
纪砚尘闻言,一个眼刀扫过去,带着要将人剜骨剔肉的狠意:
“贺成江,你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贺成江笑,沾水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眼角:“殿下要是允许,我胆子还能更大一点,您要试试嘛?”
纪砚尘一手抓住他作乱的手,眼神不经意扫过某处,嗤笑一声:“调戏当朝太子,贺世子莫不是想一辈子这么忍着。”
贺成江脸色一僵,不经意侧身挡了挡,有些无奈:“我好歹伺候了殿下一场,您这样真的有种始乱终弃的感觉。”
纪砚尘冷嗤一声,甩开他的手,避开那灼热的视线:“出去。”
贺成江知道他现在心情起伏不定,也不再触霉头,笑着又叮嘱了两句便出去了。
房门关上。
纪砚尘紧绷的精神骤然一松,不着痕迹扫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脑海中方才的事情还在不停回荡,他脸颊热气升腾,有些负气,不由得将自己整个没入了水中。
按理说,男子十五六岁时,家中便会为其准备通房,以方便解决某些特殊需求。
但由于安帝一向不在意这个大儿子,又加上纪砚尘儿时阴影,对这种事颇为抵触,沈皇后在头几年试探着说过几次,最后见纪砚尘实在不喜也就作罢了。
至于太子妃什么的,也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一直拖到现在都未曾提上日程。
以前纪砚尘对男女之事颇为不喜,今日这种事更是从未做过。
正因此,他的反应才会这么大。
一想到自己方才糊里糊涂的样子,纪砚尘就觉得心里臊的慌,同时也忍不住又骂了贺成江好几次,这一切都是那不要脸的家伙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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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纪砚尘在浴桶中泡的时间太长,又或许是因为这天晚上的事情给他带来了太大的刺激。
当天晚上,纪砚尘就发起了高热。
贺成江睡到一半被他身上恐怖的温度惊醒,吓得脸色大变,连忙让人将大夫叫了过来。
孟大夫被云青从被窝里揪出来,一路带到浮筠院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有点儿懵,把脉的时候更觉得疑惑,忍不住问贺成江:“这段时间殿下遇到了什么令他心绪起伏很大的事情吗?”
贺成江紧皱着眉摇摇头:“没有。”
近几天的几件事都只是为了收尾罢了,大致情况也早就已经有了准备。
“那就怪了。”
“到底怎么回事?”贺成江听不得这个,不由得沉了脸色。
孟大夫抚了抚胡须,斟酌着道:“或许是昨夜泡了太久的澡,受了点凉,老夫稍后写个药方,世子自让人去拿了药回来煎熬,喂给殿下即可。”
听闻他说是昨夜的原因,贺成江脸色忽然有些怪异起来,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