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前,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不要命了你!”李德贵瞪着惊慌的侍卫,尖细的嗓音夹杂着愠怒。
侍卫连忙告罪,脸色苍白。
“究竟是怎么回事,外头怎地如此吵闹。难道不知道陛下此刻正在处理要事吗?!”李德贵皱着眉问道。
侍卫闻言,连忙将刚才外面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十分无措。
李德贵听闻太子竟然晕倒在了殿外,还被贺成江撞见了,顿时脸色一变,连忙问道:“可去请了太医?”
“请,请了。”侍卫连忙道,“贺世子带着殿下去了偏殿,我等不敢拦。”
“拦什么拦,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李德贵骂道。
侍卫连忙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李德贵皱着眉,想到方才看纪砚尘的脸色,对这个结果其实不太意外,就是没想到贺成江会在这个时候前来,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行了,继续回去守着,我自会将消息告知陛下。”
侍卫闻言,点点头,继续回到殿外守着了。
李德贵又在原地站了会儿,这才匆匆回来御书房。
“外面怎么回事?”安帝看到他,皱着眉语气十分不悦,“可是太子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李德贵心中复杂,低眉顺目:“陛下,侍卫说太子殿下刚才晕倒了,正巧被前来觐见的贺世子撞见,这会儿已经送到偏殿安置了。”
安帝一愣,明显没料到这个结果,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说什么,谁晕倒了?”
“太子殿下。”
“怎会发生这种事,朕才让他在外面站多久就受不了了。”安帝将笔一丢,被这个消息扰得心神不宁,也没了看折子的心思。
李德贵可不敢回这话,只能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当作什么也没听到。
过了一会儿,安帝又问道:
“可请了太医?”
“已经让人去请了。”李德贵又道。
安帝嗯了一声,又想起另一件事:“你刚才说贺世子也在?”
“是。”李德贵答道,“世子刚到就撞见了殿下晕倒,所以未能差人来通报。”
“他来做什么?”安帝心中疑惑,实在想不出贺成江有什么进宫的必要。
最终,他还是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龙袍朝外走去:“走吧,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李德贵连忙跟上。
。
偏殿内,贺成江支走了所有仆从,让风行守在外间,这才来到床边看着脸色比昨日难看了不知多少倍的纪砚尘,没什么表情地开口:“行了,人都走了。”
床上人片刻后才动了动,眼睫颤动着缓缓睁开,漆黑眼眸直直盯着贺成江,唇角浮现出一抹浅笑,语气虚弱:
“你怎么来了?”
贺成江轻哼一声,在床边坐下,拿出帕子给他擦拭脸上的汗,用手背贴了贴他滚烫的脸颊:
“我要是不来,你打算倒在谁怀里?”
纪砚尘闻言,漆黑眼中笑意渐深:“你若是不来,风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实在不行,孤瞧着皇上御书房外的侍卫也不乏面容清秀之辈,想来不会拒绝孤投怀……嘶。”
他话来不及说完,脸颊就忽然一痛,被贺成江用力捏了捏。
对方的眼中涌动着令人心惊的占有欲:“我瞧着你身子不好才一次又一次放过你的,阿砚,你可别逼我,要是把我惹急了……”
纪砚尘挑挑眉:“惹急了又如何?”
贺成江盯着纪砚尘的眼睛,没有立刻答话,片刻后才忽然勾唇一笑,弯下腰与他凑得极近,语气极尽暧昧:“小心我在这里办了你。”
闻言,纪砚尘不恼也不惧,只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