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贺成江的观感悄然发生了变化。
贺成江挑眉:“阴险?”他慢慢摇头,“我只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三千两,但他……可是想要我的命,这怎么能算我阴险呢。”
御赐的职位,若是不要便相当于抗旨,这若是闹大可是杀头的死罪。
纪云楠仔细想想,总觉得哪里其实不太对但还是点点头:“说得也是,如果你没换骰子,这场赌局你必输无疑。”
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不记得整个赌局其实是贺成江发起的了。
“可不对啊。”纪云楠忽然想起什么,“你们最后一局换了我的骰子,我的骰子可半点没做手脚,你又是怎么赢的?”
贺成江早知道他会问这个,笑了笑:“我可没赢,是他自己错过了正确答案,你忘了?”
林晋在最后一局的时候答案摇摆不定,若是他坚持自己最开始的答案,作为赌局另一方的贺成江可就输了。
事实好像确实如贺成江所说那样。
纪云楠思索着点点头,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
林晋确实是与正确答案擦肩而过,就因为他的摇摆不定,注定了他最后输得一败涂地。
“可是你怎么确定他一定会与正确答案错身而过?你这么了解他?”纪云楠还是有些疑惑,目光在贺成江脸上逡巡。
“我不需要确定他会不会与答案错身而过,只需要确定骰子的点数就行。”贺成江随口道,“而这就是那一点点运气所在。”
“怎么说?”
“五枚骰子,你不觉得在这种赌局中有些太多了吗?”贺成江似笑非笑,“只要点数超过十五点就算我赢,只要那五枚骰子只要有两三枚投到点数较大,其余点数随机,点数就一定会超过十五点,这不是很正常吗?而林晋,他输了两局,又在那么多人眼皮子下猜。这种情况下,如果换做是你,你还能百分百确定自己猜的就一定是对的吗?”
纪云楠想了想,老实摇头:“我肯定慌了。”
“他也慌了,所以我还没诈他就手足无措了,然后再稍作引导,他的失败就是必然结果。”贺成江耸肩,将桌上四枚骰子重新收起来,“这下行了吧,是不是可以好好吃东西了?”
纪云楠眨眨眼睛,愣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还说你不阴险,你都快把林家那小子逼疯了。”
“又不是我逼着他和我赌的。”贺成江开始着眼于桌上的事物,无所谓地道,“他如果不挑衅我,我也不会这么做。更何况……”
“何况什么?”纪云楠又来了兴趣。
“何况,谁让他撞上了我恰好擅长的领域呢。在西境,几乎每一家赌场都被我光顾过。”贺成江意味深长道,言语间能听出明显得意。
纪云楠:……大可不必在这种事上骄傲。
“这么说来,郢都的纨绔子弟倒是小看你了。”纪云楠好一会儿,才忽然喃喃道。
贺成江却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小看也好,高看也罢,这都不是他关心的事。
随手捡了个太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