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难不成自己真的老了?
可能吧。
或者,也可以叫做成熟。
从青山出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差不多三年了,这还是在梵天净土中偷了一年。
不光自己,七夏周晚龙桃都是。
还好几人的境界都远超同龄,要不浪费这一年的时间,估计已经被如今多的有些夸张的天才们甩出老远了。
摇了摇头,没了继续看的心思,转身朝着医馆走去。
回到医馆,已经到了深夜。
方才还难得一见的好天气不知何时消失了,天空被乌云覆盖,低的吓人,估计一会儿雪就会落下来了。
伸手扶住风铃,吱呀一声,木门那难听的声音响在了夜里。
这门,总忘了修。
明天有空必须修好,要不这吱呀声确实有些烦人。
推门进屋,点起油灯。
没有外面街道上的灯笼亮,但也能照亮小小医馆的一隅。
后院取了炭,火炉拢了起来。
烧水的功夫,雪落了下来。
把躺椅搬回门口,水开之后,抓了把茶叶扔了进去。
随意从柜台上拿出本书,借着油灯光亮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茶香飘起。
闻着没有那间茶楼的好闻,不过喝着舒服。
今夜很静,雪无声落着。
房顶没有声响,后院没有脚印。
乌衣巷里没有偶尔驻足观望的人,感觉不到那监视的目光。
看来这一趟不用问没白去,估计医馆还能安静几天。
与晋天星喝了不少酒,没用修为清除酒意,要不用宋令关的话来说,就是白喝了。
原本想着喝了几口茶解酒,没想到眩晕感觉却从脑海中传了出来。
师兄这酒,后劲儿挺大。
书往身上一放,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轻微的鼾声成了雪夜中唯一的声音。
一夜无话…
清晨时候,阳光落在了脸上。
少年睫毛轻动,心思渐渐回归。
静息片刻,睁开了眼睛,瞧见院子外面又排起了长队。
真的只是排队,隔壁包子铺的生意似乎永远都这么好。
起身伸了伸懒腰,去了后厨生了火。
熬上粥,弄了两个小咸菜。
都是买的,自己没这个手艺,这东西放不坏,实惠。
趁着熬粥的功夫,把院子里的雪扫了扫。
一边扫着,一边想着下雪下雨哪个好。
下雨不用收拾,但雨声烦人。
下雪没有声音,可收拾起来很麻烦。
各有利弊,又不能不下。
想着想着,一抹苦笑上了嘴角。
摇了摇头,喃喃道:
“这是有多无聊,才会想这些事情…”
不过这也不怪易年,因为现在确实无聊。
楼上楼下几个房间,却没人住。
整天坐在椅子上发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回医馆不算回家,虽然地契上写着自己的名字。
胡思乱想的收拾完院子,后厨飘来可熟悉的味道。
就着咸菜喝了两碗粥,又回到躺椅上继续躺着看书。
看着看着,忽然想起昨夜那难听的吱呀声,起身去屋里找了工具到了门口。
好不容易想起来,这回不修下次又不知拖到什么时候了。
正活动着木门的时候,只见巷子里来了一顶轿子。
轿夫吆喝着喊开人群,停在了医馆门口。
易年瞧见,停下了手里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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