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申革。
见他神情愤怒,咬牙切齿,便知此事属实!
也是,后面没人撑腰,他能做出屠杀族人的事来?
而且,十日之内接连出手,一点顾及都没有!
不过,说起鄱芜摄政王,虞杳不由想起察图寮那个疯子来!
不知,这宗帖乌和他有没有关系?
“拿……来……”
突然,宗申革朝身旁的格里伸手。
“首领……”
“拿……来!”
格里一脸担忧,但在宗申革越发冷硬的声音下,他只好双手递上手中的弯刀;
在众人的注视下,宗申革手中提着弯刀,一步步朝着躺在地上的宗帖乌走去;
脚步缓慢无力,但那眼神却让人胆颤,连宗帖乌都收起放肆的笑容,渐渐怕了起来;
“宗申革,识相今日就放了我,不然,摄政王的大军定会踏平此处!”
“下去……同族人说吧!”
“你……”
“噗嗤……”
在宗帖乌震惊的眼神中,一刀正中心脏,他仰着脖子不停的抽搐,眼中满是不甘,最后重重躺下,彻底没了气息!
“砰……”
“首领,首领……”
“快,扶回帐篷!”
力竭的宗申革再也坚持不住,两眼一闭昏了过去,族人手忙脚乱的将他抬回帐篷,虞杳主仆三人都没人过问。
不过,一场危机被平息,很值得庆幸!
但是,宗申革情况很不容乐观,人被抬回帐篷没一会儿后就高烧不退,且极为凶险,能不能挺过去都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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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虞杳的提议下,格里,哀赞二人不停的用烈酒擦他的四肢和脖子,以这种方式来降温,效果微乎其微。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情况略微好转,宗申革缓缓睁开了眼;
“六……六公子……”
一听自家首领嘴里念叨着六公子,哀赞连忙跑出去叫虞杳。
隔壁帐篷里,才睡没一会儿的虞杳又跟着进去,就见宗申革躺在那里,看着她时眼里闪烁着莫名的亮光,嘴角也渐渐跟着勾了起来;
“六……公子,多谢!”
“你我无需这般见外,先好好养身子,一切以后再说!”
这话虽然宽心,但虞杳知道,宗申革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
“不……在下现在不说……以后只怕没了机会!”
“首领莫要多想,安心养伤才是要紧!”
站在一旁的格里,难过的红着眼低声劝慰。
哀赞也不吭声,不知道此时此刻还能说些什么!
这时,善尔夏、罕图拉、二人也进来,见宗申革这般情形,都忍不住红了眼。
“首领……”
“听我说……”
宗申革开口,所有人不忍心打断,只好站在一旁静静听着,就见他盯着虞杳满目哀求;
“六公子……若在下去了,还请公子接管,并照看我羊回族人……”
这是托付后事!
虞杳心头一跳,眉头跟着一皱,嘴上却说着宽心话;
“宗首领这是哪里的话,你的族人自然是得你来照顾,不过你安心养伤,这段时日我的人会帮忙照看他们,不会再发生昨夜的事!”
绕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