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早已蒙了一把冷汗,悄悄捏紧了些袖口里藏着的降智喷雾。
还好自己这几天得了鼻炎,喷出去的降智喷雾不对自己有效,不然就忽悠不了这两个大傻春了。
多亏“御主”考虑周全,没有其他人保护,以他的实力,除了嘴遁和提前给自己推算体面的死法外,分分钟就得被撂倒。
——
随着时间推移,夜幕逐渐加深,南阳天的夜市却依旧热闹非凡,没有丝毫散去的迹象,行人不增反减。
慕羡安同顾峪铭一起走在夜市上散步,见他心情不好主动发问道:
“今日的比试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顾峪铭抱着自己的灵剑走在他身边,安静的模样在周围的热闹气氛里显得格格不入:
“还好吧,他们都打不过我,除了今日失手打了一场平局外,其他的我都没输,没有给师傅丢脸。”
也没有给哥哥丢脸。
“是平局的那场对手作弊了吗?”
作为自己看着长大的小舅子,慕羡安并不觉得顾峪铭会因为“平局”的原因就闷闷不乐,认为原因必有其他,
“如果有委屈就和我说,憋在心里终究不是一个好办法,反而还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是师傅,是关心,也是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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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后会好好想想的,谢谢师傅。”对于他的直白,顾峪铭只是笑笑,将问题搪塞了过去。
他又岂会不知道慕羡安是发自内心的关心自己?
慕羡安是这样,欧阳锋也是这样,太初宗的大家都是这样。
但他们的出发点都因为——自己是黎遥城的唯一遗孤。
所以才加倍怜悯,所以才加倍关心,所以才加倍补偿。
但这些都不是顾峪铭想要的。
他想要的,只有家人。
爹娘,哥哥,还有过去的生活。
他表面上说是“回去想想”,但已被搪塞千百次的慕羡安早就明白这个问题注定不会得到答案。
顾峪铭走不出“过去”,他又何尝不是?
之后的路,二人一直都在沉默,直到与他签订了神武契约的逢君开始大声向他求救。
“逢君有话跟你说,你不要走!”
白发小萝莉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看起来无助急了,但慕羡安总觉得前面那句话像是逢君在和别人说的。
“剑主爹爹你快过来,逢君看见唔……”
她话说到一半,但却好像突然被贴了静音符一样,卡壳了。
见慕羡安突然止了步子,脸色也肉眼可见变得凝重,心思敏感的顾峪铭自然也看出了有事要发生,主动抱拳开口道:
“时间不早,我就先回去了,明日还要大比,师傅您也记得早些休息。”
“路上注意安全,”慕羡安简单叮嘱了他一句,想起南宫二河提过的“修士雨夜失踪案”,又补充了一句,
“从明日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切勿在黑夜出门,特别是下雨的时候。”
嘱咐的话说完,他一个闪身便没了身影,以最快的速度往逢君所在的酒市赶了过去。
逢君是个懂事的,平常时候遇到有人欺负几乎都不会来找他告状,大部分时间都会选择当场报复回去,也不知道是谁教她的。
当然凡事也有少数,除非应对不了,逢君最后关头才会选择找他求救。
平常从没见她哭的这么撕心裂肺过,慕羡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是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了。
自家乖女儿受了欺负,他这个做爹又做娘的怎能坐视不管?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便来到了事发地点处。
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