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见好就收吧,否则,别怪我不顾多年的兄弟情谊了。”
老贵坐不住了,脸色难看的自言自语道。
虽然他名义上是白马会所的老板,其实也不过是个高级点的打工仔而已。
赌场每天的流水很大,为了维护声誉,被客人赢走个几百万也是常有的事儿。
可若是被赢走的太多,那就不太好收场了。
尤其是,赢钱的这个人还是余大头。
以大老板那一向多疑的性格,非得怀疑他跟余大头里外勾结,从赌场套钱不可。
可事情并没有按照他所想象的那样发展。
余大头低着头,再一次把所有筹码全都押在了大上。
赌徒都是很迷信的,最喜欢这样的指路明灯。
尽管已经连续出了五把大,可他们还是跟着余大头一起押大。
“抱歉,各位请稍等,我的时间到了,该换荷官了。”
身穿白衬衫黑马甲的女荷官额头上早就沁出了冷汗,在耳麦里接收到老板的指示后,如蒙大赦般微微躬身,转身离开了赌台。
今晚实在是太邪门了,赌台下明明有可以操控骰子点数的机关。
可她连续做了两次手脚,开出的筛子竟然还是大。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机关出了问题。
替换她的,则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性荷官。
老贵通过监视器见男荷官上场,才暗自松了口气。
这位男性荷官可不是真正的荷官,而是老板花高价聘请的赌场暗灯。
一手千术不说出神入化,但对付余大头这样不懂赌术的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念在昔日情谊,若不到最后关头,他还是不想和余大头撕破脸皮。
所以,派出暗灯,让他知难而退,皆大欢喜就好。
可事实却再一次打脸了。
哪怕是换了荷官,余大头依然是毫不犹豫的把三百二十万全都押在了大上。
跟风的赌客们就有些犹豫了。
换了荷官,谁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指路明灯的运势?
只有少数胆子大的赌客,怀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心态,跟着余大头一路走到黑。
大多数赌客,都选择了观望。
“三四五,大!”
随着蛊盅打开,暗灯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也没有在意,按数赔付。
上来的第一把嘛,他又没动手脚,只是单纯看看余大头的运气如何而已。
没办法,他不是没怀疑过余大头出千。
可余大头从头到尾都没碰到过骰盅,又怎么出千?
抓千拿赃,这可是千门的规矩。
没有任何证据,就空口白牙的诬陷人家出千,那可是会坏了赌场信誉的。
“买定离手!”
暗灯高喊了一声。
就见余大头漫不经心的把六百四十万筹码,继续押在了大上。
本观望的赌客们争先恐后的纷纷跟着押在大上。
唯有极少数不信邪的赌客押在小上。
嘴里还嘟囔着,这都连续出了六把大了,怎么也该出把小了吧?
哗啦啦!
暗灯使出全身解术,把骰盅都玩出花来了,足足摇了两分钟,才啪的一声扣下骰盅。
“大大大!”
押大的赌客们都面色涨红,激动而期盼的大喊着,让现场的气氛变的紧张而热烈。
唯有余大头始终淡定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吭,仿佛对输赢根本不在意似的。
暗灯紧盯着余大头的眼睛,眼底闪过一抹戏谑之色。
他最擅长的就是骰子,即便不用任何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