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历。”
她睁开一只眼,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把半夏的脸推开。
“有没有不关咱们的事,夜深了,明日还要义诊,快去早些歇息,别明早赖床不起。”
“说的好像小姐不赖床一样。”半夏嘀咕着,但还是乖乖的听话,起身放下床帘,打着哈欠回房间睡觉。
等半夏离开,嘴上说着困的她猛然睁开眼,看着头顶上的床幔,千万不要靠近男主,因为会变得不幸,也不要妄图去跟男主交朋友,尤其是在这封建等级的社会,皇权至上。
她是对范闲有所图谋,但绝不是男女私情,怎么会觉得她看上范闲呢?身为男主自然长的不差,可她见过的男主百千个,死在她手里的男主没有一千也有百八十。
就算对范闲有图谋但绝对不会主动开口,更不会达成合作,在别人看来这就意味着和范闲一根绳上的蚂蚱,上位者的猜疑,背地里的谋杀阴谋诡计,她仇人都还没找到,不想去应付。
范闲会有求于她的,所以何必着急呢,猎物会自动的送上门来,这段时间就好好看戏就行。
翌日一大早,半夏早早就起,不起不行啊,这宅邸也就只有两人一猫,根本就不喜欢李云睿派来的那些人,说出的话不出半日就传到李云睿的耳里,更何况,她们主仆二人一猫已经习惯了彼此,根本不需要其他人介入。
“哐哐哐!”门被拍的震耳欲聋,就跟打雷似的。
半夏打着哈欠困意连天,“谁啊,一大早就扰民,就算奔丧也没有那么急!”
半夏的吼声传到门口敲门的小厮耳里,吓得小厮停下了手,转过头看着身后瑟瑟发抖的贺宗伟。
“先别敲。”贺宗伟颤颤巍巍道。
“吱呀——”大门旁边的角门缓缓打开,贺宗伟吓的往后退。
半夏眯着眼看清来人,“这不是那谁谁谁吗?一大早就上门扰清民,还是说那天巴掌吃不够,还特地上门来回味回味?”
贺宗伟身体反射捂着脸,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姑娘说笑了,今日前来,是郭公子被范闲打的浑身是伤,动弹不得,礼部尚书大人担心郭公子的伤势,特派在下来请医仙往郭府替郭公子医治,诊金自不会缺少。”
贺宗伟态度放的极低,生怕惹怒了半夏又挨巴掌。
半夏翻了个白眼,别说是礼部尚书,就算是皇子来了都没有用。
“难道不知我家小姐义诊的规矩吗?每到此地,无偿义诊三天,这三天不接任何人的问诊,这规矩自小姐成名实施以来,从未有人打破这个规矩。”
半夏双手环抱胸前,仰着下巴,眼底闪过一丝玩味。“要不这样吧,你回去告诉那郭公子,今日我家小姐还会到街上义诊,要是郭公子等不及的话,便让人抬过来,也省了这千金的诊费。”
“要么,就等到义诊结束后再上门求诊,观你神色还算轻松,想来那郭公子还没到命悬一线,两天的时间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别跟我说,身为男人连区区这点痛都忍受不了?”
贺宗伟疯狂的擦着额头的汗水,半夏妙语连珠,根本就没有让他插嘴机会,那就区区一点痛吗?浑身上下就只有嘴能动了。
“半夏姑娘,这...郭公子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父亲还是礼部尚书,这于情于理都不该让郭公子在大街上看病,你说对吧?”
半夏啐了他一口,“对你个头,朝廷命官又怎么了?难道百姓不是人吗?还说他郭宝坤朝廷命官连百姓子民都不管了?”
“这天子脚下,居然敢视人命于蝼蚁,郭公子真是好大的威风!”
贺宗伟都要跪下来了,这半夏的嘴可真敢说啊,要是承认了,先别说郭公子了,他贺宗伟第一个吃不了兜着走,谁敢承认啊?这口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