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庆帝挪动着步伐慢悠悠的走过来和颜悦色的询问。“林相啊,你是苦主,你的意思呢?”
林相放下茶杯,左右扫了他们一眼。“林某看来...”抿了抿嘴,脸上的肌肉都在微微抖动,眼里一潭死水,闪过一丝悲凉。
“该怪罪的...”
范闲内心十分慌张,但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着林相的答案。
林相站起身,内心十分沉重,因为说出的这个答案并不是他想说的,而是陛下想要的。
“应该是陈萍萍!”
太子震惊的抬起头,就连李承泽都难以置信,更别提是范闲了。
好像与外界隔绝开一样,带着面具的她即便脸上流露出表情也不会有人看到,更别提这个答案在她预料之中,所以倒是没有什么好惊讶,还是喝茶继续看戏,目前还没有她的什么戏份。
庆帝把他们的反应收进眼底,尤其是看到她毫无波澜甚至连惊讶都不曾流露一丝,在她身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这性子真像啊。
“鉴查院有监管京都之责,而犬子被害的真凶,就连医仙遇刺陛下更是下旨协助京都府破案,至今未见奏报,可见陈萍萍,御下不言,处事不力。”
林相在来之前就已经把庆帝的意图给揣测到了,连讨儿子的公道都要被利用,何其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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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帝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有道理。”
林相跪下,内心充满着悲凉,但还是要顺着庆帝的意思。
“臣恳请对峙陈萍萍,依律问罪。”
在场众人心怀鬼胎,唯有庆帝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庆帝没有第一时间给答案,来回踱步看到茫然不知所措的范闲。
“你站那儿挺舒服啊!”
范闲看向比他还要嚣张坐着一动不动的她。“那医仙坐着陛下也没有问?”
庆帝白了一眼范闲,“你与医仙能一样吗?”
随后转过头和颜悦色道:“医仙不必惶恐,坐着便好。”
“谢陛下。”她笑着微微颔首,扫了一眼跪下离她跟前不远的李承泽。
庆帝俯身拍了拍林相的肩膀。“起来吧。”
“传旨,召陈萍萍进宫。”
“领旨。”
等侯公公领旨离去,御书房沉寂下来,他们都知道这只不过是表面的平静。
庆帝让人搬了椅子坐下,温柔和煦的把他们忽略,笑着和她拉起家常。
“医仙的伤如何了?可好多了?”
来了来了,她的戏份来了,轻放茶盏,软声细语。“谢陛下关怀,伤口好的差不多了。”
庆帝长叹,拍了拍大腿,看了一眼装鹌鹑的太子。“说起来我这太子行事越发不稳重,身为一国储君行事莽撞,让医仙受惊,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罪过啊,子不教父之过。”
太子惶恐滑铲下跪磕头流畅的千锤百炼。“儿臣有罪!罪不该在医仙修养上门探望,使医仙气血逆流昏迷过去,医仙若是怪罪,还请医仙不要累及到父皇。”
这父子俩一唱一和把她架到火堆上,这下也不是,这上也不是,稍有不慎那真是万劫不复,看似随意实则暗藏杀机,庆国储君请罪,普天之下只有庆国当今陛下才有这个权力。
既然请罪想要开脱取得她原谅,那就不妨让她把罪名坐实。
在李承泽担忧的目光,范闲和林相看戏中,她浅笑着开口道:“陛下言重了,陛下社稷为重,承担着天下百姓的重任。“
”陛下对太子寄予厚望,太子在您的教导下宽厚仁善,关心则乱,想来太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陛下的认可。“
她停顿片刻,视线落在额头冒着虚汗的太子身上,冲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