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脚,低头看着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的香囊,婢女跪下捡起帮她系在腰间。
“医仙恕罪,想必是刚才奴婢没有系紧。”
她先是微微吃惊,然后轻轻扬唇一笑。“不打紧,好在陈院长及时提醒,不然我怕是要殿前失仪。”
陈萍萍等她整理好这才让侯公公推着轮椅进去。
等他们进来,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在场大部分人的视线是在陈萍萍身上,李承泽的目光被她身上的衣裳勾着,低头看了看他身上穿的,和他的衣服颜色一致,雀跃的嘴角上扬。
她刚坐下茶都还没喝上呢,就听到庆帝质疑的话。
“陈萍萍!”
“陛下。”
不修边幅,头发凌乱的庆帝从背后出现。“你可知罪?”
“臣何罪之有?”陈萍萍拱着的手迟迟没有放下,一脸不解。
“宰相之子被杀,医仙遇刺,你作为鉴查院一院之长,长公主遇刺...“
“等等。”正在喝茶的她立马放下茶盏站起身,打断了庆帝的话,顶着他们疑惑的目光带着一丝诧异道。
“这是民女可以听的吗?要不民女先避退?”
庆帝抬手阻止,“不用,医仙坐着听便是,你今日也是苦主之一。”
刚才被她打断的庆帝转过头也没有了刚才怒气冲冲的气势,继续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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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也没有查出凶手,难逃其咎。”
她放心的施施然坐下,忽略李承泽望过来的眼神,是戏不好看了,还是瓜不好吃了?
“回陛下,凶手已经查出。”
范闲诧异万分的看向陈萍萍,难不成真的查出来是林珙之死是五竹叔做的?
林相瞥了一眼陈萍萍,庆帝略带惊讶的问:“凶手已经找到了?”
陈萍萍点点头。
她连忙低下头,借着喝茶掩盖了嘴角的抽搐,这一唱一和,隐晦的瞥了一眼林相,可怜啊。
“好,就当着林相和医仙,以及他们的面,你就说说,谁是凶手?”
陈萍萍放下手,甩了甩袖子,转动着轮椅直面林相。
“林相,我刚回京都,惊闻噩耗,林相节哀。”
这副姿态却让林相感到厌恶,虚伪,真是虚伪,眼眶红润的林相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陈萍萍好一会儿,迫不及待地追问。
“凶手是谁?”
“东夷城,四顾剑!”陈萍萍掷地有声的道,面不改色心不跳,这话说出来在场人都不相信,但不管再怎么荒诞陈萍萍都要顺着庆帝的意思说下去,所以这个锅只能是四顾剑来背。
范闲瞠目结舌,居然还能这样甩锅。
太子目瞪口呆,李承泽神色一紧,好能扯,就静静的看着陈萍萍怎么把谎圆回来。
她在心里无奈的叹气,所以说她一点都没有猜错,四顾剑背锅天选之子,没有人比他更加合适了。
若是半夏此刻在这,怕是惊的尖叫出声。
“大宗师?”林相的声音都在颤抖,完全不相信从陈萍萍嘴里说出的话。
“不是大宗师,哪有如此快剑?”
太子开腔之前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李承泽,反驳道:“一代大宗师,不远千里来到京都,就为了杀林相之子?那这四顾剑又与医仙毫无瓜葛,又作何解释?总得有个理由吧?”
太子说的不错,很好,继续说,她也想听听是怎么瞎扯淡的。
手动转轮椅的陈萍萍面对太子的质问,环顾了一圈后开口道:“二公子勾结司理理,牛栏街刺杀范闲,更是为了阻断范闲生还的退路,所以兵分两路,程巨树刺杀范闲,更是派出另一批刺客行刺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