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药迷晕的李承泽毫不知情在马车上发生的事,还是谢必安把他抱回来的,想到差一点就可以得手,李承泽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把房中里的东西给砸了,可看到那巨大的落地镜子,脖子上系着披帛,李承泽顿了顿,走上前扯了扯,扬长的脖颈露出凸起的喉结,印有淡淡的吻痕,好似一朵梅花,可惜涂抹了药,浅浅的要是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而且经过今晚之后,印子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承泽抬手抚摸着那浅浅的印子,嘴角微微上扬眉眼舒展开来,少了几分不近人情,眼尾上调,浅色的眸子里泛着细碎的光,含着春色,活脱脱一个勾人魂的男妖精。
可一想到这是他被迷晕后发生的事,恼怒的把解下的披帛高高扬起扔到地上,但又想了想,还是不舍,拽了拽披帛之后叠好整齐,拿出一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朵干枯的花苞,正是她那天去靖王府参加诗会与他第一次见面交谈时落下的,拿起易碎的干枯花苞,把披帛小心翼翼放进去,最后在把干枯的花苞放置在披帛上。
他双手撑着下巴注视着许久,时不时露出痴笑,温柔缱绻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看心爱之人。
谢必安和范无救左右护法实在是看不下去。
范无救干咳几声开口道。“殿下,请收敛点,你可是殿下,做出这般举动实在是有伤大雅。”
李承泽惊讶的转过头,捂着嘴好像发觉他之前的行为确实不雅,但随后放下,傲娇的仰着下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见着她都不厌恶吗?说明她就喜欢这样的!”
范无救没眼看,就没有见过哪家的女郎会喜欢这种强迫不讲理还时不时发疯的。
“殿下,医仙或许是因为你的身份所以...”
“闭嘴!”就知道从范无救嘴里听不到好话的李承泽干脆的打断他的话。
“看你的书去!”
“是。”范无救低下头,抽出腰间随身携带的书找了个烛火比较亮光的位置看着书。
“对了。”李承泽想起了什么,一脸期待的看着木着脸的谢必安。“她可有话要你转达给我?”
谢必安如临大敌,想起白日里的那些话,现在想跑还来得及吗?
谢必安眼神飘忽,心虚的不敢对上李承泽期待的眼神。
“殿下,我想起来了,我...”
李承泽随手抄起茶杯往谢必安身上砸。“什么事也得等你把话给我说完再离开。”
谢必安稳稳接住,动了动脚趾头,闭着眼睛豁出去说道:“医仙说...说殿下疲惫无力,神疲体乏,力不从心,气血两亏,还说让殿下好好修养。”
“噗嗤!”看书实则竖起耳朵听的范无救控制不住笑出声,感受到殿下死亡威胁的眼神,范无救立马捂着嘴拿起书开溜。
他勃然大怒,藏在袖子的手紧握成拳,双眼猩红,身体微颤,死死的抿着嘴,咬牙切齿道。
“她...真的这样说?”
谢必安悄悄往后退,抬头瞄了一眼气急败坏,火冒三丈的殿下,硬着头皮点点头。
“是。”
“滚!ノ`Дノ”
在另一个茶盏砸过来时,谢必安果断开溜,只留在房里无能狂怒的李承泽。
首次受到这样的羞辱,李承泽满脸通红,几欲滴血,像是一头炸毛的猫咪,来回踱步。
可恶,竟然敢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他还要不要脸面了?这事关男人的尊严,怎么敢...
李承泽来到镜子面前,扯开腰带,撕扯着上半身的衣裳,怔愣住,蓦然红了耳根,脸色迅速蹿红。
吻痕从瘦削的上身,胸膛一直到线条流畅的腰线,就连挺拔的脊背都没有落下,密密麻麻的,甚至还有着被抓过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