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就不正常,跟一个疯子讲道理?真是可笑,真当她什么都看不出来是吧?把人当傻子之前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扮猪吃虎也得让她信才行。
她端起茶盏,用茶盖轻轻刮了刮茶沫,自嘲道。“有时候人不必要时时刻刻都端着,给人看着累,也挺虚伪的,打交道更是费劲,各位请勿对号入座,说的是我自个罢了。”
她抿了一口后放下,真难喝,眼底一闪而过的嫌弃。想起什么来着,略带诧异的望向张嘴张半天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的太子。
“太子可是有话要说?怪我这张嘴,情绪失控就顾不上旁人的死活,太子见谅。”
这他见不见谅有必要吗?话都把他给堵死了,不怪罪不是,怪罪了也不是,难怪姑姑要她死。
“孤是想请医仙给姑姑看一看脸上的伤痕,可否还有的治?”
李承泽斜视了一眼贼心不死的太子,眯着眼哞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反正不是好事。
她没有回答太子的话,反而是看向把问题抛给他。
“论用毒,费老敢称天下第一,无人敢称第二,要说谁有这个本事,那就是师从费老的范公子了,我可不敢在费老和范公子面前班门弄斧。”
就不能放过他吗?合着他今日不是吃瘪就是被下套的。
“不敢不敢,在下哪敢在医仙面前卖弄啊,在下才是班门弄斧。”
“不过医仙倒是有句话说对了,论用毒,师父天下第一。”
她等着就是范闲这句话,抢过花笑意盈盈的对着太子道。“所以连费老都看不出来的,太子这不是拿民女取笑吗?”
“就是,太子何必强人所难呢,这宫里的太医各个都身怀绝技,难道太子认为宫里的太医连医仙都比不上吗?”
论阴阳怪气,还得是他李承泽,总之就是不放过任何讥讽太子的机会。
余光瞥了一眼看似为她说好话,实则在激将法的李承泽,眼底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看来这出戏倒是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只是她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虽然外表是,但她的心千疮百孔,都被扎的透透的,不管是什么激将法她都不会上当,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就算是皇子那又怎么样,就算是李云睿,也得看她心情。
“范公子之前的所作所为,惹得未来的岳母不快,何不借此机会挽救在长公主心里的形象呢?”
“我医术有限,毒这方面更是不擅长,这个机会就给范公子了,我可不能夺取范公子讨好扭转未来岳母形象的机会。”
三言两语就把太子抛砖引玉的话题死死的扣在范闲身上,就算范闲拒绝,这传出去绝对会被人唾弃,才子又如何连未来的岳母都能见死不救,可见人品低劣。
想利用她,也不看看她答不答应,怎么个个都觉得她好说话好欺负,她不愿意的事情谁来都没有用,哪怕是庆帝也是一样。
死?那就要看看是谁的刀更快。
见太子支支吾吾面色犹豫,她开口直接断绝太子的后路。“太子莫不是看不起费老?”
在想要怎么把她拉下水的太子走神间就听到让他心惊肉跳的话,立马反驳道。“绝无此意!”
若是不反驳,费老管理的三处底下的人必定会厌恶。更别提在场还有一个是费老亲传弟子范闲,虽然明面上不会说什么,可生了嫌隙,就很难恢复了。
太子手上根本就没有实权,鉴查院又是太子一直想要得到掌控的,所以绝对不能得罪鉴查院,所以只能与范闲交好。
在太子眼里,权力和美人都想要,可一旦在这两样中选择,那必定是前者。
“那太子与二殿下想必也是很赞同我的提议,是吧?”她侧着脸,笑容弯弯的凝视着心怀鬼胎的李承泽,笑容真挚仿佛为他们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