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救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被牛肉烫了一嘴的李承泽吐着舌头哈着气,把烫嘴的牛肉吃进肚子里喝了口茶这才缓解过来。
“别忘了,他可是费介的亲传弟子。”
“可费介不是没有解出来吗?”
李承泽放下碗筷,托腮思索着:“太子府上可有动静?”
范无救摇摇头,“没有。”
“谢必安呢?”李承泽环顾一圈后发现少了一人,好奇的问。
范无救尴尬的挠了挠头。“说是打造了两个吊坠去给它们送去了。”
“它们?”李承泽歪着脑袋一脸困惑的看向范无救。
“不会指的是她府上的那两只猫吧?”
范无救点点头,对,没错。
李承泽仰天长啸,“合着我养的侍卫就被两只猫给勾引去了?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真是好心机!”
李承泽生气的站起身,气的拿起桌上的梨子朝着范无救扔去。
“感情我是帮她养了一个看家护卫!”
范无救接过扔过来的梨子,小声嘀咕道:“可医仙今日也不在别院,而这范闲踏青选的时间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不在别院?巧合?”李承泽顿感不妙,压下心底的慌悸。
“这医仙今日出门问诊看病去了,回去的路上一定会和范闲碰上,说不是巧合也说不过去。”
李承泽捂着胸口,胸口好像猛地塞进了一大团棉花,透不出气来,心跳得砰砰响,脸色苍白,头晕目眩,猛的抓住桌角支撑着身体。
“殿下?”
李承泽抬手制止,眼睛略动了几下,斜边得刘海遮住了他眼底的晦暗,声音沙哑道。
”无事,快去备马。”
“是。”
范闲寻着笛声来到竹林,对着王启年打了个手势,环视一圈后,向前助跑几步,足尖一点凌空而跃,抓住竹竿用力往下掰,青翠的竹竿发出“咔嚓”的声音,都怪奶奶的伙食喂的太好了,胖的有点飞不起来了。
眼疾手快范闲在断裂之前甩开手借力一荡来到竹林顶端。
脚一个打滑差点没有掉下去,范闲双手抓着竹竿使劲把自己荡漾寻了个落脚点。
“嗨,好巧。”等稳住身形的范闲笑眯眯的和对面不足半米正在吹笛没有受到影响的她打招呼。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范闲又再一次拿诗仙李白的诗卖弄了,范闲有这个自信,她一定会敬佩赞叹不已。
可是让范闲失望了,根本就不搭理,甚至都不曾停下,这让范闲很是怀疑,这诗仙李白的诗不可能迷不住土着人。
范闲尴尬的抓着竹竿缓解尴尬,也没有出声打搅,而是静静的听着她把曲子吹完。
静下心来的范闲也从她吹奏的曲子中听出来了不一样的情意,皱着眉有些不解,这情是二皇子李承泽吗?
注意到她腰间的面具,范闲若有所思的盯着惟帽后面的那张脸,试图运用真气吹飞她的惟帽,可她的一个眼神隔着惟帽的杀气让范闲讪讪一笑,尴尬的挠头装作什么也没有做。
等她一曲吹完,范闲这才悠悠开口道。“医仙果然雅兴。”
“论雅兴,可比不上范公子刚才的诗。”她触摸着玉笛,拿起挂在腰间的面具戴上,隔绝了范闲想窥视的念头。
范闲心虚的笑了笑,“在下觉得很是符合医仙的吹笛的意境。”
总感觉在她面前撒谎都会被看穿,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范闲在他面前盗用诗仙诗圣的诗总会腰杆子直不起来,就像是知道不是他所作但还是静静的看着他拿来装逼。
”怎么不见半夏姑娘?竟把医仙你一个人放在这里?”
“去打野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