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萦绕在半夏的耳畔,笑声透着愉悦。
半夏眼中的嫌弃都要溢出来了,拿起茶壶倒了杯茶走上前递过去给她。“小姐,就别取笑我了。”
“小姐,半夏不明白,这范闲出手也算是合理,毕竟小姐下的毒,无人可解,可为何那秦业又横插一脚进来,后面那个五竹为何先前不动手,非得等小姐识破才肯出面?”
半夏生硬的转移话题,也是为了解惑。
她将茶杯放到嘴边,轻轻嗅着茶的清香,轻吹了一口热气,小啜一口,舌尖品味茶水的滋味与回甘。
在半夏的渴望的目光中,她才缓缓道来:“我先前与李云睿闹翻,已经惹怒了庆帝,我挑衅天家的威严,视皇权法度无物,庆帝若是不出手,我倒看不起他。”
“庆帝是想借范闲的手给我重创,即便被察觉,查到的也只是范闲的头上,庆帝到是舍得下本钱,鉴查院的影子,掌管军权的秦业,还真是看得起我们主仆。”
“小姐是说,庆帝一早就知道范闲解不了李云睿的毒,所以给范闲施加压力,在用林婉儿打感情戏,才会逼得范闲想出这个下作的法子,制作出相似的毒下到小姐身上,到时小姐为了自己的安危,必会全力解毒,那时他们逼迫小姐给李云睿解毒,甚至还会用百姓压制,真是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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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气的怒目圆睁,一拳捶在床榻上,塌下去一个大洞。
真气外泄震的她手上的茶杯一瞬间泯灭,但茶水却被无形的气流维持着,她从容不迫的喝完。
“那狗东西居然怕范闲成事不足派了秦业过来,若是小姐不会武,怕是要...”
说着说着情绪激动恨不得再捶一拳的半夏,接到她扫过来的眼神,低头看着床榻上的大洞,半夏心虚的把手缩回背在腰后。
“小姐...你是怎么知道范闲背后还有高手守护的?而且那人不似寻常人。”
半夏飞快地转移话题,上前揽着她的肩膀眨眼撒娇着,要是此刻桑葚三七在,定是没眼看,东施效颦,哪里比得上它们姐妹俩。
被半夏撒娇摇的头有点晕,她捏住半夏的嘴体推开,“刚才还夸你聪明,怎么就变笨了?”
半夏鼓着嘴含糊不清道:“在小姐面前,我本来就不怎么聪明。”
“小姐,你就告诉我吧,告诉我嘛~”
她松了手,换了个姿势仰躺着,随意伸展着四肢,长腿交叠,墨发绞缠着细白修长的手指,慵懒道:“神庙出来的能是寻常人吗?况且未必是‘人’,若是范闲身边没有高手守护,那林珙又是谁杀死的?一个私生子却引得京都上层厌恶忌惮,除去他娘亲的身份,范闲手上肯定有他们忌惮的东西,更是有让他们不敢轻易出手的人。”
“他们既然派出影子把你引走,就说明还是对我有所怀疑,这秦业不仅是试探我,更是试探范闲背后的高手。”
半夏脸上流露鄙夷,对庆帝的行为简直是恶心到家了。
“真是的,这秦业都一大把年纪退休了,本该安享晚年,可谁知道那狗东西不做人。”
“安享晚年?”她嗤笑出声,眼神清冷而慵懒,轻挑眉毛,眼波流转间带着勾人的魅惑。
“秦业未必肯,野心可大着呢,对于一位臣子而言,最大的功劳你知道是什么吗?“
就像是被先生抓到问课业的半夏怔愣住,歪着脑袋,挠了挠头,绞尽脑汁,最后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青史留名?”
她嘴唇微翘,漫不经心,瓷白的手佻的勾起半夏的下巴,眸光潋滟,姿态慵懒但又不失矜贵。
“是从龙之功,我曾跟你说过,文死谏,武死战,文人死风骨,武士亡沙场,青史留名是文臣所追求的。”
“历来武将所追求的是封狼居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