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破阴阳相隔,不远万里来赴约,因为是殿下。
春寒料峭,善自珍重,笔愈君安,可释远念。
情长纸短,不尽依依。
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言不尽思,再祈珍重。
微生三元。
他用力的攥了攥手中的信纸,嘴唇在极力的压抑着抖,蜷缩着身体,眼泪不受控制翻涌,手捂住脸,深低下头,闷着发出哭音,泪水浸出信纸一大片,晕染覆盖着原来信纸上的泪渍旧痕。
本以为已经心如止水,可见收到她的信时,坚强的心房瞬间破防,仍旧心脏紧缩,痛的不能呼吸。
我从未从那场思念中走出来,我心中的思念从未停过。
再也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与我共黄昏。
从外头急冲冲进来的谢必安,就被躲在暗处的桑葚和三七扑了个满怀,冷脸谢必安突然眉目舒展,嘴角含笑,经过一年的时间已经喂的圆润肉嘟嘟的,跑起来的时候肚子一颤一颤的,抱起来手感特别好。
谢必安挨个亲亲它们。“猜猜我给你们带了什么?”
桑葚歪着脑袋,胡须抖了抖,“喵喵喵。”小鱼干!
三七则是伸出爪子勾弄着谢必安的胸口,尖锐的爪子勾住一小块布料拖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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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是衣服!
“三七真聪明。”谢必安低头用下巴蹭了蹭三七的头夸赞道。
“喵!”桑葚站起来,双手勾着谢必安的脖颈撒娇蹭蹭。
雨露均沾谢必安,笑的脸都要烂了。“我家桑葚也很聪明。”
范无救已经习惯麻木了,走过去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谢必安从怀里拿出小衣服,还是镶着金丝绣花,动作温柔的帮它们穿上,还挨个夸奖默默,主打的就是一碗水端平。
“我说你每个月的月银全都倒贴进去,自己却一年到头都舍不得换置衣裳。”
谢必安温柔老父亲的眼神注视着穿上新衣服扭来扭去全方面展示美貌的三七和桑葚。
“我无所谓,有两三件换着穿就行,但不能苦了我家三七和桑葚。”
范无救看着那两个圆溜溜不细看还以为是抱枕成精,“这还苦了它们?喂的可是珠圆玉润,膘肥体壮的。”
听不得有两脚兽说肥爱美的桑葚和三七,朝着范无救哈气。
“乖,别跟读书把脑子读傻的人置气。”谢必安一手抱起一个在怀里安慰着它们。
三七和桑葚扭着屁股对着范无救,爪子勾着谢必安胸前的衣襟,委屈的‘喵喵喵’告状。
已经整理好情绪的李承泽,眼圈泛红,长长的睫羽挂着挂着摇摇欲坠几滴晶莹的泪珠,可那双眼眸盛满了期待,怀里抱着那盆六出花,不管是真是假,但好歹也给了李承泽一个可以振作下去的念头。
“殿下若无事,容属下告一会儿假。”范无救站起身,对着李承泽行礼。
李承泽歪着头,看着一脸激动甚至恨不得飞出去的范无救,眨了眨眼。“做何去?”
“天下士子皆尊庄墨寒为师,我身为读书人,自然也以庄墨寒大师为榜样,京都内,已有不少读书人都赶去城门迎接了,我也不能错过。”说到这,范无救眼睛亮晶晶的。
“殿下,北齐和东夷的使者已经入京了。”谢必安艰难的从左拥右抱的幸福中抬起头来回了句。
“想必是为了谈判的利弊而来。”
李承泽嘲弄地眼神划过,像刀刃一样锋利。“读书人撼动不了野心勃勃的陛下决心,更何况这吃到嘴的肉,怎么还能让人把肉给拿回去呢。”
李承泽嘴角勾起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在诉说着一个无法言喻的秘密。“这庄墨寒可不仅仅是为了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