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筷子都急促了些,忍下对太子的失望。
“来年春闱,不如由范闲主持科考,少年才子,提点天下生员载入史册,或是一段佳话。”
范闲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是来赴宴吃个饭,却把事情搞得这么大,这可是相当于现代的监考高考,不甚至比监考老师的权利还要大。
庆帝面无表情的吃着,也没有透露出更多的情绪,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范闲虽有诗名,但是,终究资历尚浅呐。”
可太子是铁了心的要拉拢范闲,而且太子身后的朝臣稀稀拉拉,大多数都没有什么实权,更何况还被李承泽搞死了好多,范闲与林婉儿的婚事铁板钉钉,是怎么也改变不了,哪怕姑姑那边动作不断,可一旦与范闲交好结盟,那范闲日后接管内库大权,必定会站在自己这边,因为李承泽是不可能接受范闲的示好,范闲可是和李承泽有着血海深仇。
“陛下,范闲资历虽浅,但才华难掩,儿臣觉得由范闲主持春闱大会最合适不过。”
在太子的话音落下,底下官员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太子的拉拢意图太过明显,而且凭什么觉得范闲能够越过礼部的人胜任呢?这是哪来的底气?
“老二,你怎么看?”庆帝看着无动于衷的李承泽,心里有些不满,以往他需要借刀杀人的时候,大多数都不必亲自动手,自有李云睿和李承泽去动手,庆帝只需要躲在幕后,适当的推波助澜就行,可李承泽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庆帝的掌控,棋子有了自己的想法,这可不是庆帝想要的,一个磨刀石就该好好的做好自己的本分,而不是净想着争着不属于的东西。
若是没有与范闲交恶,在与太子拉拢范闲的争斗,李承泽一定会顺着庆帝的旨意,但现在,这磨刀石也做够了,他李承泽为何不能坐上那个位置?
李承泽站起身走过去,优雅的行礼跪下。“陛下,儿臣觉得太子言之有理。”
这到是让太子和范闲吃惊,李承泽竟然没有反驳,但很可惜,他们高兴太早了。
“范闲虽然才华横溢,天纵英才,少年得志,可若是贸然让范闲主持春闱,这让朝臣难免质疑。”
李承泽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不愠也不怒,声线清冽。“儿臣自知太子欣赏范闲,可也不能就因为范闲稍有才华就不顾朝臣的颜面,太子的话更是质疑礼部胸无点墨。”
还不忘拉踩阴太子一把的李承泽,继而说道:“说起才华,当今北齐文坛传承大师也在场,若是能得到庄墨韩大师的认可,必能堵住资历尚浅悠悠众口,天下学子也必不会质疑范闲是否须有其表。”
来了来了,今日宴会的重头戏来了。
李承泽知道,不管说与不说,这主持春闱必定会落到范闲手里,既然改变不了,就顺着他们的意来推动今日宴会的目的。
范闲,我的好姑姑,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啊,毕竟这场局我可是精心为你们准备的。
李承泽眼睛狭长,漆黑如曜石的眸子闪动着危险的光泽,薄唇含笑,那副不急不缓,温雅矜贵的世家公子模样,谁又能猜到他背后在算计什么呢?
疯批娇弱二皇子和表里如一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