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来的脸敢和三元相提并论。
范闲深知这是能够把李云睿赶出京都的唯一机会,至于为什么没有要李云睿的命,因为林婉儿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若真的这样做了,那林婉儿怎么看他,天下人如何看他?
就算不是他间接赐死李云睿,但这件事毕竟是他出手的,而且合情合理,于公于私,范闲不会求情反而是要接着天下百姓逼迫庆帝动手,这样就不会沾了他范闲的手,即便林婉儿埋怨,但也并不会把全部的罪定在他身上。
但是范闲没有想到庆帝只是把李云睿的内库大权拿走,赶出京都而已,而其他的责罚都没有,甚至还拿着他和林婉儿的婚事威胁他出使北齐,用肖恩换回言冰云。
范闲根本就不清楚,也不了解庆帝,在李云睿这把刀还没有找到代替之前,是绝对不会杀了李云睿的,而且李云睿身上的价值还没有榨干,庆帝更是留着李云睿来和范闲打擂台。
所以说,范闲的自以为是小聪明在庆帝眼里根本就不够看,手段稚嫩青涩漏洞百出,若不是陈萍萍在背后帮忙擦屁股,否则李云睿绝对会反扑。
出使北齐前,范闲收到了来自庆帝的饭局邀请。
“陛下,人已到齐,可以用膳了。”不修边幅的庆帝走出来,视线扫过他们身上,却不由自主地被李承泽给吸引,无他,在范闲和太子衬托下,温润翩翩,清冷矜贵恍若世家贵公子,但庆帝能够看得出这温润的皮囊下隐藏着不安分的野心。
“今儿是家宴,都随便点,随便点。”
李承泽从这句话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味道,有点过于亲近了,低垂着眉眼遮住了眼里的异样。
“陛下,既然是家宴,臣在这不太合适吧?”范闲不敢随意,更何况他脸皮厚,但抄袭盗窃的罪名还是让他耿耿于怀。
“你脸皮厚,没关系。”庆帝今日到是没有那么严肃,仿佛祈年殿宴会上的荒唐未曾发生过。
“今天朕的身体不太舒服,就不吃什么了,朕看着你们吃就行朕等会还要批奏章。这一年多来朕养伤在榻,我们一家子也是好久没聚了。”
“这一年闲散惯了,如今一忙碌起来,还真是让朕感到疲惫。”庆帝笑容慈祥的望向李承泽,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就好像寻常人家的父亲看到儿子出息望子成龙。
“也是多亏了老二,也不枉朕栽培对你寄以厚望,日后辅佐太子朕也能放心了。”庆帝伸出手拍了拍李承泽的肩。
却被李承泽微微侧身避开从容不迫的行礼。“陛下言重了,儿臣身为臣子,理当替陛下分忧。”
庆帝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尴尬的在半空中停留,眼底闪过一丝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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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连忙一个滑铲下跪。“父皇正值壮年,必定万寿无疆,说出这话岂不是要折煞儿臣了。”
庆帝冷笑,视线在两个儿子身上来回打量。“朕要是万寿无疆的话,你们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由太子抛出来的话题却支支吾吾答不出来,因为这是个送命题,太子的视线不由得落到一旁的李承泽身上。
“九五至尊,王者之令,天命所归,一统天下!”李承泽即使跪着也依旧挺拔清隽,松弛有度,沉稳老练,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冷静和果敢的决断力正在逐渐的向皇位靠近,有着几分帝王城府的影子。
李承泽白玉般的面容清秀柔和,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意,好似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静的深潭,谁也看不出他背后隐藏的算计。
太子惊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就好戏一起上御书房,大家都是一样半斤八两,可谁知道你竟然背后偷偷补习,可把太子气的半死。
范闲惊呆了,连送到嘴里的菜掉了都不自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