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上二皇子府里,这一点并没有隐瞒,自然关注的都知道范闲空手而归,还被削了头发,竟让他们想不到的是,范闲竟然没有被打爆扔出去,不可思议。
竟不知那元微仙子转性了,毕竟不久前在皇宫宴会上可是当着陛下的面,不仅讥讽还掀桌,更是嚣张的‘啪啪啪’几大耳刮子扇过去,半点颜面都不给范闲。
这回全须全尾的走出来,这倒是让暗中看戏的人有些不适应,因为完全不符合元微仙子的作风。
庆帝得知后,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废物啊,连个人都请不了,这请君入瓮不仅请不来反而还被羞辱,这不是废物是什么?
庆帝是绝对不会承认她的手段和眼界高超,哼,要是被她知道,岂不是要得意的翘上天了!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是老二,哼,就自从元微仙子到来之后,老二的脑子就跟降了智,一天到晚就知道个恋爱脑,脑子都生锈了,要是能够识破范闲的计谋,他倒立洗头。
难道真的有人生而知之,学而知之吗?
庆帝不得不承认,她的眼界,和手段,就连当朝的太傅都比不上,算人心,窥生机,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政治权谋家,她一个足以抵得上十个谋士。
她的头脑配得上她的野心,可是就这样足智多谋的却让老二捷足登先,让给太子多好啊!
突然有点想把李云睿给弄回来了,毕竟李云睿对于医仙可是恨之入骨,哪怕死了这份恨都不会消散,既然范闲搞不定,那就由疯子李云睿来和她打擂台。
自从范无救领了劫拦范思辙的任务之后,府里虽然不是大小事全都有谢必安来管,但有时候谢必安脑子还是有些转不过来,杀人谢必安在行,但动脑出谋划策,谢必安是真的不行,谢必安有自知之明不是那块料。
“殿下,范闲去找了太子,在一处当面发问戴公公,并且还光明正大的收了戴公公的贿赂,三千两银票,属下已经让人悄悄的去提醒戴公公了,及时收手,可属下觉得,戴公公未必听得进去肯收手。”
举棋不定的李承泽,观看着棋盘上在思考着如何落子,抽空回复着。
“这戴公公,言之易,行之难。左右已经提醒过了。”
微生三元也不催促他,端着茶杯品茗,笑容温和,视线落在他身上。
“未有知而不行者。知而不行,只是未知,殿下未免过于高看了这个戴公公。”
李承泽落子,抬头撞上她氤氲缱绻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天不再与,时不久留,能不两工,事在当之。”
微生三元放下茶盏,轻轻地从棋盒里拿出一枚棋子,中指向前食指退后,中指与食指夹住棋子,食指在下,中指在上,食指向前推,手掌张开并轻轻地将棋子落在棋盘上。
“知而行之始,行者知之成。”
虽在下棋,但并不妨碍他们分出心神交谈关注外界的动向,李承泽本就喜好风月,是风雅之人,只不过被权利争夺压抑了天性。
哪怕是下棋这些风月风雅的事,属下一个个都是榆木脑袋,跟他们对弈完全没有成就感,也没有满足,反而还会把自己给气死,甚至就连商讨他们一个个都是榆木疙瘩,根本不开窍,全靠他一个人出谋划策,到底谁才是主子,谁才是属下?
但他的三元不一样,简直就是他心目中完美理想的妻子,简直就是按照他的审美和喜好上天专门特意送到他身边来的。
和三元棋逢对手,落子无悔,这场棋博弈的游戏根本就无需让李承泽担忧对手的脑子不够用,这几日和三元下了好几场,每一次结束后都会复盘思维,三元是一个很好合格的老师,不会全部把答案告知,教导并且引导他。
“这戴公公败莫大于不自知,败给范闲,也正常。”李承泽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