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让我带犬子回去管教。”
陈萍萍在一旁搭腔道。“我会在一旁监督,必定给元微仙子,抱月楼的姑娘一个完美的交代。”
见微生三元迟迟不语,陈萍萍脸色微变,声音也低沉了不少。“难道元微仙子信不过鉴查院院长和司南伯的人品吗?”
微生三元冷冷一笑,指尖轻轻拨弄着主干,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清冷的嗓音讥讽着揭破他们的虚伪。
“名者由实而生,非徒好而自至也。二位的名声不能仅仅凭借好听的言辞或表面的虚伪,民间自会给出最真实的答案。”
想到民间的传闻,陈萍萍和范建脸色微变,顿时难看起来。
微生三元嘴角含笑,如同春风拂面,但眼底冷漠又快快速的闪过肃杀。
“都说如山不怕伤人虎,但我只怕人情两面刀,想来我妹妹也是这么折在你们的手里吧?”
话语中带着一丝冷嘲,恰似一把利刃,微生三元戳破着他们贴在脸上那层镀了金的遮羞布。
“我妹妹的人生短暂,朝荣夕毙,虽是一脉相承,但我这个做姐姐的,可做不来大爱无私,我向来都是睚眦必报。”
微生三元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手指轻轻划动着鱼竿,动作看似轻柔,却又携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狠厉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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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陈萍萍和范建的脸色难看的都难以维持了,医仙,是禁忌,是他们不愿想起的禁忌,但不管他们怎么对世人解释,可这谩骂是他们怎么也去不掉的,死死的焊在他们身上。
就跟东夷城四顾剑一样,一旦背上这口锅,怎么也甩不掉。
“沤珠槿艳,可惜了这朵花开的再格外艳丽,也敌不过那些人的算计,百花凋零,凋零的何尝是我妹妹这朵花啊。”
微生三元缓缓的转过头,眼神如寒刀,声音极其平静,却让人听着毛骨悚然,心惊胆战的威慑力让他们下意识的躲闪避开。
陈萍萍拾起情绪,神色温和,好言辩解着。“元微仙子,慎言,医仙之死,我们悲痛万分,但绝非是我等暗中迫害,医仙之死乃是东夷城四顾剑。”
把锅甩给四顾剑,陈萍萍可谓是理直气壮,完全没有任何的心虚。
一脸哀痛万分,甚至比微生三元还要伤心欲绝。“元微仙子丧妹心切,我很理解,但还望元微仙子莫要道听途说,冤枉污蔑。”
范建嘴角抽搐着,连忙低下头,这话他自己听着都觉得虚伪做作,也不知道这陈萍萍是怎么无比自然厚脸皮的说出来的?
半夏的拳头已经在蠢蠢欲动了,但小姐不让,真的要快把她给憋死了。
微生三元冷笑一声,眼眸冷冽,对他说的一切嗤之以鼻。“宁与智者争高下,不与愚者论短长。”
“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微生三元看向他们的眼神冷漠带着讥讽,仿佛已经看透他们掩藏表皮下的虚伪。
“二位为官多年,想必都是别人求二位的多,自然是不知如何放低身段求人,说话如水,要软,做事如山,要硬。”
“没有求人的态度,就别再我面前挺起你们的腰杆,搞清楚立场,是你们求我,而不是你们施舍命令我。”
她轻拿桌上的一杯茶,吹了吹,轻啜一口,身上散发出一股压倒性的力量散发出来,语气虽平淡,可是那种身居高位的命令的口吻让他们下意识的低头臣服。
他们可是太熟悉了,常年在陛下面前做事,流露出的天子气势,阴晴不定,帝王不容置否的威严。
怎么可能,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怎么可能会有帝王的威仪,绝对是错觉,一定是错觉,她只是个女人而已。
连个官职都没有,甚至都未曾当过官,那帝王的威仪只有天子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