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坐不住了,屁股就跟被火烧了一样,着急忙慌的起身上前,熟练的滑铲跪下。
“陛下,儿臣冤枉,指使抱月楼袁梦残杀金祝余一事,明显就是有人蓄意栽赃陷害,儿臣定是做不出来手足相残的事,分明就是有人破坏儿臣与二哥之间的关系。”
太子绝对不能承认指使袁梦这件事,哪怕是甩锅给二哥都不可能承认,就算是父皇知道,但为了他的太子之位,绝对不会把他的罪行公之于众。
李承泽被太子这个老六抢占先机,不急不缓的从容起身,还不忘瞥了一眼微生三元。
感受到李承泽的视线,微生三元冲他眨眨眼,眼里流露出尽管放手去做,我来给你兜底撑腰。
那颗被寒冰包裹的心瞬间冬雪初融,李承泽眼眶微热,抿着嘴角冲她微微颔首,转过头时恢复淡然矜贵的天潢贵胄的皇子。
李承泽走到中间,太子还挪动了身体让出了位置,‘扑通’清脆的声音让微生三元面色微变。
只见李承泽身形瘦弱无力的往那一跪,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垂下遮住了他眼底的黯然,冷白如玉的脸庞,显得孤寂又脆弱。
就如同珍贵的琉璃玉器,一碰就碎了。
他往那一跪感觉全世界都是错的。
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心脏,心都要碎了,疼的微生三元都要窒息了,嘴唇微咬,捏紧了手中的扇子,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把玩着手上的扇子。
“儿臣御下不严,下属被挑拨,儿臣也是遭贼人蒙蔽,杀人灭口这个罪名儿臣担不起,更没有做过。”
李承泽缓缓地抬起头来,眼神空洞苍凉,整个人破碎又凄凉,眼眶红了一圈,明明氤氲着水雾,却又像深沉雾霭遮挡其中。
“结党营私儿臣更是不敢,与靖王世子只是朋友私交。”
李承泽闭着眼,苍白地肤色让他看起来镀金了一层破碎地凄凉感,如颓败地画作,充斥着一股糜烂艳丽地死亡感。
这一刻,微生三元杀戮的欲望在不断的攀升,眼底闪过猩红,杀意从眼底快要溢出来了,低垂着眉眼遮掩住,所谓的门生遍布朝野?她只看到了孤立无援。
敏锐的察觉到杀气的是大皇子,警觉的环顾四周最后发现貌似好像是二弟妹身上散发出来的,大皇子捏紧了拳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等会儿稍有不对劲的,立马装死躲到一旁看戏。
太子目瞪口呆,好无耻的演技,竟然想用苦肉计躲避,无耻,简直是无耻至极!
李承泽才不搭理太子,缓缓地站起身走到赖名成面前,声音带着哽咽。“赖御史,庆国的律法。”
“讲究的是人证,物证。”李承泽方才还噙在眼中的泪水刹那间,瞬间消散的无踪,眼神变得犀利而具有穿透力,仿佛能直接看穿对方的心思,方才的柔弱荡然无存,只剩下让人难以招架的审视。
“正是。”赖名成丝毫不畏他的眼神,从李承泽身边走过走上前。
当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李承泽眼神变得冰冷而深邃,令人不寒而栗,但文武百官的视线全都被赖名成给吸引了过去,无人能察觉到,唯有目光一直专注的微生三元捕抓到了。
视线交汇,彼此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又瞬间错开,各自的眼睛里都流露出漫不经心的神色。
“陛下,我都察院深受皇恩,彻查百官贪腐,现在已有端倪,经过细查。”不知道小动作的赖名成还在兢兢业业的参奏着。
听到赖名成的话,李承泽俊朗的面容上还残留着伪装的温和笑意,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迅速闪过一丝精明与狡黠,随着身体的转动也渐渐消散。
“在前一份的名单上,又查出十五名贪官的名字。
瞬时间,御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