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马蹄疾,说的就是李承泽了,就算是被禁足那又怎么样,今日最大的赢家是他。
在朝会散之后,被文武百官围在中间道喜的李承泽,根本就挣脱不开,他想去找三元,但无奈他们过于热情了,他就跟掉进狼窝的肉一样,被他们死死咬着不放。
即便是大皇子在这个时候也无法帮忙,毕竟今日得意的让人过于欠揍了。
太子一脸阴沉的看着,眼神阴狠闪过一丝毒辣,众星捧月的是他这个太子才是。
隔着人群中,两两相望,微生三元给李承泽投去宫门口见的眼神,不是她不想帮,而是那范闲又开始搞事情了,而且赖名成有话想对她说。
在远离散了朝的文武百官走去廷杖刑罚的这条路,赖名成佝偻着身子,还是不解。
“元微仙子,为何会帮老夫?”
“赖御史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河冰结合,非一日之寒,积土成山,非斯须之作。”
“老夫一叶障目,深入局中,倒是你这个局外人比老夫看的更清。”
“纠正一点。”微生三元停下脚步,眉眼中流露出一丝傲娇,顾盼间微笑道。
“我不是帮赖御史,我只是见不得您的女儿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独活于世。”
也是打动了她的恻隐之心,让她想起了当年被爷爷捡回来相依为命的那段美好的时光,虽然很简朴,但她和爷爷苦中作乐,她坚信只要自己努力就能让爷爷过上好日子,可她的美梦破碎了。
她目光锐利扫了一眼神色微变的赖名成,嘴角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赖御史身为史官,更是比我君子不畏虎,独畏谗夫之口。”
“老夫,受教了。”想到老来得女,妻子生下女儿之后不久后离世,初为人父,得女又丧妻,家中清贫,都是靠着周围邻居的救济才把女儿含辛茹苦的抚养长大。
身为朝廷命官,赖名成无愧于国家百姓,但愧对于女儿。
目送着禁卫军把赖名成带走,微生三元没有跟上去,侯公公等人走远后才凑到微生三元身边。
“老奴还未向元微仙子道喜呢,恭贺元微仙子心想事成。”
“到时还请侯公公赏脸喝杯喜酒。”
“这是老奴的荣幸。”侯公公笑容灿烂,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嗯,他也要为自己找条后路了。
微生三元把手腕上的两个金手镯取下,放进侯公公的手里。
“元微仙子,这老奴不敢收啊。”侯公公不解的抬头对上微生三元深邃意味深长的眼眸,侯公公似若释然。
“赖御史年纪大了,还烦侯公公廷杖完之后,找个太医帮忙瞧瞧。”
“这是老奴分内的事,元微仙子无需这般客气。”侯公公眼里闪过错愕,快速的低下头遮住眼里的动容。
“老奴斗胆问一句,元微仙子为何会帮赖御史开脱?这稍有不慎,不仅会怪罪元微仙子,还会牵连到二殿下。”这是一个试探,也是一块敲门砖,更是侯公公给自己找的退路。
微生三元自然是听出了其意,这递过来的橄榄枝为何不要?
“我不求世人理解,但求自己无悔,虽身为女子,也心怀天下,登不上朝堂,做不到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但像赖御史这样的好官可以做。”
“连人都护不住,还谈何大事?”一袭红裙,娇艳明媚,自信又张扬,眼神如寒星般锐利,仿佛所有的挑战在她面前不值一提,那份从容尽在不言中。
“元微仙子的远见和格局,有勇有谋,今日老奴可谓是见识到了。”
侯公公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心里反反复复来回横跳的念头最终归为平静,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人若是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两样,侯公公咬咬牙,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