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流言就弃我而不顾?”
范闲再也忍不住嘶声大叫起来,铺天盖地的痛苦好似将他整个人席卷,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崩溃。
“你说的要时时刻刻守在我身边,要帮我解决一切困难,你真的做到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斗智斗勇,但在他们的眼里我就跟个小丑一样,亏我还在沾沾自喜,却不曾想落入她的圈套,我尽心尽力替他办差事,他却在背后背刺我,那个时候你在哪?”
随后,范闲蹲下来,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不懂安慰的五竹即便被指责也没有过多的伤心,语气冷冰冰机械的安慰着。“我替你去杀了他们,这样你会开心点。”
范闲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捏紧双拳,愤怒让他身体再不停的颤抖,咬牙切齿道。“叔,帮我个忙,我要确定一件事。”
范闲失败一事,自然瞒不过庆帝,而此时的庆帝不在御书房,披着斗篷来到了一处静谧的地方,这里开满了菊花,就连侯公公都没有跟在身边。
看着地上的尸体,庆帝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不知道此刻的他在想什么。
低头看着属下递过来的弓,庆帝大概静默了两分钟,拿起弓面色平静的端详着上面的纹路,他有些愣怔,眼神有一点困惑,又有一点愤怒和懊恼,短短的一瞬间眼神不断地变化,指节用力到发白。
这副弓庆帝再熟悉不过了,这可是范闲为了平息假死欺君之罪而递交给他的弓箭,还是他亲自标明注释拿去工部制造,为的就是他接下来对付神庙的那些使者,没想到啊,没想到范闲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是啊,肥水不流外人田,自然是先考虑范建那个名义上的爹,最后才是他这个见不得光的亲爹。
工部是他掌控的,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的,就连打造的时候都没有多少人知道,都是秘密进行,不可能会有人背叛他。
而唯一有可能的出自范闲这个设计者,范建手下养了私兵,必定需要更好的武器,更何况范建有钱,又是私兵又是武器自然养得起。
至于老二?呵,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点门路和套路都摸清了,根本就不中用。
至于微生三元?呵呵,这么久了也没有见个动静,人马?除非是妹妹医仙留下的,但调动人手不可能逃过鉴查院的耳目,即便是分散进城目标也会很突兀,再者对老二重视的态度,绝对不可能会出手破坏。
真的是给他上了一课,好啊,很好,这就是一起情同手足长大的兄弟,这就是他的亲儿子,竟敢背刺他。
“什么?全都折了?”听到这个坏消息的李云睿只觉得天都塌了,身形踉跄站不稳,连忙扶住桌椅,鲜红的指甲折断了都感觉不到疼痛。
李云睿抓着心腹的衣领不可置信的咆哮大吼着。“一艘船都没有保住吗?”
心腹内心十分害怕但又不能表露出来。“殿下,消息传来确实如此。”
李云睿的咆哮声响彻天际,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让人不寒而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即便范闲有通天本事也绝对不可能得手!”
一时之间不能接受这个打击,不可能,她的计划天衣无缝,纵使陈萍萍查到,但也无力回天,范闲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力挽狂澜,他以为他是微生三元吗?
李云睿嘶哑着嗓子尖叫着,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鉴查院不可能会出手,是谁?是谁在帮范闲?”
“范建养的亲兵,还有请了林相帮忙。”
李云睿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将所有的氧气都吸入肺中。“陛下呢?他知道我的计划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心腹视死如归的闭上眼,嘴唇蠕动着说不出一句话来,李云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手缓缓地松开,笑的比哭还难看,声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