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知吗?”何十宜嘴角的笑容恰到好处,透着虚伪,眼里一闪而过的挑衅,那嚣张的眉眼带着一丝猖狂。
“本王该知道吗?”李承泽望着他,眸色深沉近墨,里面似乎还藏着股淡不可见的火苗。
好一个嚣张以下犯上的何十宜,真当他这段时日不在京都,就忘了他的手段不成?
何十宜恭敬地低下头后退,态度谦卑。“宫中修缮,要伐尽这洛阳青竹。”
“朝廷下的命令,何太守何须多事?”这时与何十宜交好的官员站起身质问李承泽道。
那胆大不怕死的嚣张让侯公公看的可是汗流浃背,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笑意盈盈喝茶地王妃,但侯公公看到了那眼里一闪而过地杀意,闭上眼睛为这位头铁的官员在心里默哀,一路好走。
“下官也是依令行事,难道错了?”有人搭腔,何十宜顺藤攀上,抬起头来,嘴角的笑意未曾消失,看着李承泽的目光真诚,神色略有不解。
但在李承泽看来那就是小人得意的猖獗,眸光骤然缩了一下,眼底划过一抹凉意。
这一唱一和当他听不出来是吗?
“殿下若是不信,大可求证侯公公。”何十宜望向看戏背景板的侯公公,把烫手的山芋丢过去,拉一个人下水来承担接下来殿下和王妃的怒火。
“陛下的确有此意。”被战火波及拉下水的侯公公在心里问候何十宜祖宗十八代,但面上还是端着笑容,点了点头承认道。
李承泽收敛了笑意,眸光深深,漆黑的眸里不见半点波澜,拂袖转身走下台阶,回到竹亭落座,并未发言,接过三元递过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借机打量着在场人脸色的神色。
李承泽茶杯重重放下,可茶水并未溅出来,虽然不重,但莫名的让他们心底一颤。
“不作无益害有益,君子节用而爱人,难道在你们心中就只有朝堂,没有洛阳的百姓吗?”
本就是天潢贵胄的皇子,身上是与生俱来的威慑和霸气,艳朗独绝的一张脸,此刻冷如寒霜。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沉闷的寂静中似乎能听到自己细微的心跳声,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挑衅是另外一回事,但还没挑衅成功就被爆头,那就得不偿失了。
李承泽把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目光带着审视,眸光微转,唇角清澈了下,像是嗤笑了声。
“这洛阳万亩青竹,多少人靠它养家糊口,如今你们说伐就给伐了。”
何十宜心中窃喜,鱼儿彻底的咬钩了,接下来还得彻底的断了后路,把事情闹的在大一点,大到无法挽回的程度。
“殿下,下官如何为官无需殿下来教,下官只听从陛下的旨令,心中自然也有洛阳的百姓。”
侯公公看的目瞪口呆,我的天爷啊,这林相的门生就是这么刚的吗?
他是真的不想活不要命啦?上一个敢这么挑衅殿下的人,不久前可是刚被问斩,更别提是当着王妃的面出言不逊挑衅殿下,他是觉得自己备有靠山所以都不屑演的吗?
微生三元这是近亭子来第一次正眼相待何十宜,眼里的杀意转瞬即逝,越看越耐人寻味,太好了,你可以去死了。
“哦~是听从陛下的旨令还是他人?”李承泽似笑非笑的看着眼里藏不住那分雀喜的何十宜,蠢货,还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不过是一个被丢弃的棋子而已,也敢舞弄到他头上,看来还是太飘了,不知君臣有别。
“自是陛下,下官对陛下忠心耿耿,下官食君之禄,自是为陛下分忧。”何十宜回答的滴水不漏,但这波可把微生三元给恶心坏了,竟敢在她面前冠冕堂皇的说出在朝堂之上对老登说的话。
“砰——”沉默了半天的微生三元终于出手了,装着热茶的杯子对着何十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