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染。本王身为陛下的儿子,既是皇子,亦是臣子,你等在外败坏陛下仁德,阳奉阴违,歪曲事实,本王怎能容忍你们污蔑,更无法放任使朝廷因你们几个害群之马引起动荡。”
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微生三元,视线一直落在李承泽身上,半分眼神都不曾给那些蝼蚁,即便是有也只是一扫而过。
她看着李承泽的眼神充满了自豪,嘴角的笑容一直高高挂起,心里的满足感和自豪无人能体会,因为是她手把手教出来的,他们是夫妻,也是师生,更是朋友,亦是同伴,又是对手。
上帝视角观看的侯公公又被秀了一脸,这殿下与王妃的双向奔赴真是好嗑,年少夫妻,风雨同舟,可比某些拎不清恋爱脑的智障强多了。
侯公公发誓,绝对没有内涵其他人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下官不敢,更没有想要引起大庆动荡,更无歪曲事实,纵使给下官十个胆子也不敢败坏陛下的名声,下官若是得罪殿下,大可明说,无需拿陛下的旨意开涮下官。”
何十宜立马磕头狡辩,别管额头上的伤口了,心里不尊重是一回事,但态度还是要表露出来。
“我等为大庆鞠躬尽瘁,万死不辞,殿下乃天潢贵胄,但还请殿下认清身份,虽在外,可下官才是掌管洛阳的地方太守。”
何十宜言下之意就是让李承泽切勿越俎代庖。
感受到三元炙热爱意的眼神,李承泽挺直了脊背,侧过头对着她眨了眨眼,刚才矜贵的天潢贵胄气质秒变讨要夸奖的猫猫。
但这份眉目传情却被那些不识趣的官员给打破,李承泽扭头望去,眼眸掺着一抹怨恨,勾起一抹冷笑。
“好一个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这洛阳种竹、赏竹名声在外,百姓每年靠这竹子养家糊口,你来说每年有多少盈利?”
“下官还未理清上任太守留下的...”何十宜跪的双脚发麻但没有得到同意不敢起身,不明白为什么殿下比刚才的气势还要冷迫?
“哼,未理清就来跟本王摆龙门阵?如今更是不分时节,尽数伐光,不竭不止令人痛心,可你们倒好,只顾着眼前的得失,莫不是你们有家财万贯可以养活洛阳的百姓?怎么,贪污查腐的事你们是被落下了还是背后有人替你们撑腰?”
“天子脚下,竟然还有比陛下更大的权势放过漏网之鱼。”
这时,与何十宜交好的官员抬起头对着李承泽义正言辞的说道。“可肃清整顿朝堂的结党营私,殿下不也是深陷其中吗?更是在朝堂之上共执一词,现如今地方之上排除异己,不是朋党又是什么?”
侯公公不由自主的望向那个出口狂言的官员,虽然都知道结党营私不仅是官员,就连皇子也逃不过,可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绝不会放到明面上说,但偏偏这洛阳城的官员一个比一个奇葩。
“朋党?”李承泽愕然,歪着头打量着那位官员,眼神充满了玩味。
“若是依你所言,至诚许国,为国为私,自有公义,若依你之言,似尔等盘剥百姓之徒,本王就不该秉公受到处置?是吗?”
“秉公?殿下是秉公还是私欲?心里清楚,下官心里也清楚。用人唯亲,如今大庆官员,谁是污吏,谁是良臣,都在殿下毫掷之间。”
他说着,眼神却不由得瞥了一眼一言不语喝茶的微生三元,毕竟背靠金山,就连钱财都能收买的了庆帝,朝堂之上的官员有哪一个又是收买不了的?
微生三元冷笑,缓缓的放下茶杯,余光瞥了一眼已有死相的那位官员,即便她不出手,老登也不会放过。
毕竟老登穷的叮当响,更要脸。
侯公公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官员,在侯公公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竟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更是揭破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