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情绪,没敢将话说得太重,全都顺着她在说。”
“但是奶奶,图兰花阿姨不再是年轻时的她了。虽说她犯下这些罪孽是受人挑唆,但这是法治社会,她没资格当判官。”
从沈禾口中听到这段和苏锦如出一辙的话,宋敬呈朝苏锦一笑,他说:“奶奶,咱们苗苗真不愧是你带大的,你俩说的话都一样。”
苏锦骄傲一笑,“那可不。”
沈禾莞尔,问苏锦:“奶奶也赞同我的看法?”
“我跟你想法一致。”苏锦又让沈禾给沈斯里打电话,“送上门的业绩,就问他要不要。”
沈禾说:“我起床时就给斯里打了电话。”
“不过,咱们需要联系滇城那边的警察吗?”毕竟图兰花身上还背着前夫跟继子的两条命。
苏锦想了想,才说:“那些事咱别管,让斯里他们交涉去。”
“好。”
都惦记着解蛊的事,午饭都没心思吃。
但苏锦奔波了一路,是很累的,沈禾跟宋敬呈就全程陪着苏锦,哄她多吃几口。
苏锦也不想让孙女跟孙女婿担心,便吃了大半碗饭,又喝了一碗莲子汤。
那莲子没有剥掉莲心,入口软绵,细嚼下又有一种苦涩的口感。
苏锦还挺喜欢吃。
吃饱喝足,苏锦站起身来,她拍了拍裤腿上并不存在的灰,抬头朝屋外的马凯吩咐:“把图兰花带过来!”
说这话的时候,苏锦整个人气势都变得强势威严起来。
康伯像看偶像一样看着苏锦,暗叹道:如果他们的老夫人能有苏医生这样的魄力和大智慧,那该多好?
*
依然是昨晚那个偏厅。
不同的是,昨晚还对图兰花态度热情的沈禾,今天却显得有些冷漠。
但兰姨的注意力全落在苏锦身上。
她被带到偏厅的第一秒,就看到了垂手背对自己站在落地窗后面的苏锦。
一别十多年,图兰花还是通过一个背影认出了苏锦。
图兰花直接一膝盖跪在地上,颤声唤道:“锦姨!”
...偏厅里无人吭声。
苏锦依然背对着图兰花,在看院子里打架的三只猫,看得很专注。
图兰花跪在地上,挪着膝盖,一步步来到苏锦的身后。
图兰花小心翼翼伸手去抓苏锦的手。
见苏锦没有甩开自己,图兰花这才把额头贴在苏锦苍老的手掌心中,放声痛哭起来。
“锦姨,图兰花辜负了锦姨的信心,图兰花罪该万死啊!”
“哎。”苏锦轻叹。
她扒开图兰花的手,转过身来,低头望着外形看上去早已脱胎换骨的图兰花。
“见惯了你戴头巾的样子,看到你现在这身打扮,我还不习惯。”
眼前的图兰花,穿的是料子顺滑的仿真丝套装,皮肤依然偏黑,却细腻了许多。
跟苏锦记忆中那个朴实善良的图兰花,截然不同。
回忆起最后一次见面,苏锦问图兰花:“你还记得,咱俩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吗?”
“当然记得。”图兰花急切地讲道:“锦姨热情地款待了我,还邀请我留宿,跟我同床共枕,听我倾诉内心的愤懑跟绝望。”
“第二天离开时,锦姨还将你手里仅有的两万块钱悄悄塞到了我的行囊袋中。”
她在快要逃出渝城,进入川城的那个晚上,才发现包里的钱。
那笔钱,帮图兰花在藏区熬过了最艰苦的两年。
“锦姨,您的恩情,图兰花没齿难忘!”
“除了钱,别的你都不记得了?”苏锦失望地看着图兰花,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