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看了一眼病人情况,刚想说这种病人送我这儿干嘛,然后身边有人在耳边耳语了几声后不吭气了,给老爷子安排了床位,上满了监护。
这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事后诸葛宾恶意的想到。
神经内科又不会做手术,给的意见自然是保守治疗,想做他们也做不了。
而神经外科就是做手术的,既然符合手术指征,那肯定是应做尽做,这就叫什么来着。
胸怀利刃,杀心自起。
而对于重症来说,危重急性病人才是他们应该收治的,就是那种下一刻就会嗝屁的病人,老爷子这个情况虽然不算轻,但也绝对不算急,普通病房呆着观察,真等快不行了再推过去就行。
对了!事后诸葛宾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那个中年男子了。
好像之前跟李老在报告厅休息室里面见过他,是个领导来着,当时还给自己递过水呢,人还怪好嘞。
难怪今天这事儿......
王映骄把老王送回了家,然后继续带着李介宾回学校。
“你说过我外公会没事儿的。”
我没有,别乱说,不是我。
“我也希望老爷子能没事儿,因为我外公也是中风去世的......”
王映骄眼神一颤,随后说道:“你医术那么高,为什么救不回他。”
“生老病死,岁月荣枯,这是自然规律......那时候我还小,而且发现的太迟了......”
“吱嘎!”
王映骄突然急刹,轮胎与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她的身体向前猛地一倾,安全带紧紧地勒住她。
李介宾身子往前一倾,吓出了一身冷汗,刚想怒喝不要命了!紧接着,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从王映骄的口中爆发出来。
他居然忘了,今天她一直都没有哭呀。
此时,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双眼通红。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她的身体颤抖着,抽泣着,哭声在车内回荡,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车窗外,路人纷纷侧目,好奇地看着这个突然哭泣的人。但王映骄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无法顾及他人的目光。
此刻,她只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让内心的恐惧和哀伤释放出来。
李介宾缓缓拉起车窗,随后抽出纸巾递给王映骄。
看着王映骄捏着纸巾,姣好的脸上眼泪鼻涕都流出来的样子,他叹了一口气。
“历世间大喜大悲,惊心动魄之事,莫自伤形骸、莫如死灰槁木、莫激忿癫狂,神魂不欲疯魔必有所寄,所寄莫失。”
祖传中医上中医药大学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