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没想到房大爷居然这么直接,这么犀利,完全不考虑马大娘的弱小心灵,一心就要创死对方,一个没忍住“噗呲”笑出了声。
但又觉得这样不好,当面嘲笑一个年纪比大队长他们还要大的长辈有点失礼,对不起她几十年来的好教养。
于是赶紧捂住嘴巴移开视线,掩耳盗铃般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马大娘。
只要不看马大娘,那刚才笑出声的人就不是她。
但是,真的能忍住不看吗?
自然是不能的!
所以,林娇娇的眼角还总是会不经意间瞥向马大娘,看她的表现。
马大娘能有什么表现,自然是黑脸如包公了。
被人当场说是大肥猪,试问那个女人还能笑呵呵接受?!
更别提那个人还是她刚刚认定的男人,要开展夕阳红之恋的对象。
但为了自己的脸面,为了在未来伴侣面前拥有一个好的形象,马大娘又不得不自己给自己找补。
“哎呀!老房头,瞧你这话说的,你可是个男人,怎么能一点肚量都没有?我那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啦!”
“再说了,我这哪里是胖,我这分明是福气,你出去瞧瞧,哪家的女人能有我这般有福气的?
要知道,我要是再年轻个三十岁,只怕想要上门提亲的人能从城里排到城外呢!”
马大娘说着,边拍了拍自己已经看不出来任何曲线的水桶腰,还飞过去一个自以为妖媚勾人的秋波。
直接把房大爷给恶心到不行,“你的福气是比养了两年的猪还肥?!
你可拉倒吧,我相信没人眼瞎,也没人自己找罪受!”
不得不说马大娘的忍耐力是超级厉害,房大爷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心里也怒火腾腾,可她还是没有爆发。
而是一副少女怀春般的娇嗔道:“讨厌,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好啦,我知道我刚才有些失言,让你误会了。
我呢,是想说,我知道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有点仓促,让老房头你心里不高兴了,但我是真心想要做这个媒的,给妮儿和我家阿全牵红线促成好姻缘。”
“我知道老房头你信不过我,但你也先别急着拒绝,先让两个小年轻见上一面再看看嘛。
等几天,我把我娘家侄子带过来让你给瞧瞧,也让他们俩见见面,到时候成不成就看年轻人之间的缘分不是?!”
“现在的年轻人呀也不像我们以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婚哑嫁的。
现在讲究的是自由恋爱,你情我愿。
如果他俩有缘分,咱就接着处,处好了就高高兴兴的准备到姑娘家过彩礼定亲。
没有缘分也不打紧,就当是新认识了一个朋友嘛!!”
“姓马的,我再说一次,别拿你家癞疙宝来磕碜我们房家人,不然,这个工作你是怎么抢来的,我就让你怎么失去!”
说着,老房头就直接拿起桌上的老烟杆,朝马大娘不屑冷哼,背着手大步走出了废品站大门。
“妮儿,我们走!别理她,省得脏了自己的耳朵眼睛。”
林娇娇一直在旁边看着像乐子一样的马大娘抿嘴忍笑。
闻言,赶紧抬起脚步紧跟上。
全程就安安静静做个背景板,一句话都不说。
仿佛刚才马大娘和老房头口中的妮儿不是她一样。
马大娘还是不甘心,又想抬脚追出来。
结果老房头好像是后背长了眼一样,举起老烟杆直直的指着马大娘,目光带寒的盯着她,仿佛马大娘敢再上前一步,他就要大开杀戒。
马大娘不知是被吓住了还是觉得不能操之过急,要徐徐图之,尽管内心还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