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恢复,但真元尚且得不到补充,没有真元,他便无法和天地元气沟通,无法将可怕数量的天地元气化为自己可以掌控的威能。
在感知念力上,他已经是巨人,只是在真正的力量上,他依旧是个很弱小的孩童。
而且长久以来和无数危险的人打交道,早已让他自然拥有处变不惊的本能,他看着那名牧羊女,虽然身体里泛起无数危险的感觉,但他的笑容在一刹那的有些冷之外,他脸上的神色却并未有任何变化,甚至在下一刹那,他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和温暖。
他的身体就像是分为了两端。
一端在热烈的演戏,在充满温暖的笑着,而真实的自我却陷入冰冷,在沉默冷静的思索。
他只是花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做了无数假设,只是最大的可能却是这种岛屿上不可能这么凑巧,不可能这样一名被放逐在此的牧羊女正巧是修行者。
海外的诸多岛国虽然出产各种奇珍,但相对于中土大陆而言,气候不够多样化,灵气高度沉积的地方很少,以至于这些岛屿上出产的东西也很单调,种类不够繁多,而且因为自古以来岛屿上人口相对稀少的原因,这些岛屿上从来没有出现过那种强大的王朝。
没有出现过那种强大的王朝,便没有强大的传承,无数的典籍的记载都让魔宗相信一个事实,海外的这些小岛国,在修行方面,简直有如荒漠。
修行者的比例相对更加稀少,便更不可能存在遍地修行者的情形。
抛弃所有的感性成分,用最理性的方式来思考,很多故事里,那些普通的女子,农家的少女,牧羊的牧羊女,对于修行者而言总显得更加柔弱和单纯,更容易让人放弃警惕。
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放弃警惕便更容易滋生亲近。
魔宗缓缓的站立起来,随着他的站起,他浑身的骨骼再次响起无数细碎的响声。
只是他站立起来的姿势更加冷峻,甚至带着一种对自己近乎残忍的意味,所以此时他体内传出的许多响声,甚至不像是骨骼在摩擦,倒像是冰冷的铠甲在撞击。
他走出了这个简陋的草棚。
那日的风暴之中狂风暴雨,但令人惊异的是,这些时日他躺在这个简陋的,并不能遮挡风雨的草棚下,却是一场雨都没有下过。
此时他细想来,就连正巧落在这个岛上,正巧被这名牧羊女发现都有问
题。
一个问题,便能牵出无数的问题。
他又想到,这名牧羊女是一个人将自己安置在草棚下,那按此说来,他虽然昏迷不能动,但他确信自己要比一般人沉重一些,他的身体经历强大的真元长久的浸润和冲刷,即便是寻常的一个成年男子,仅凭一人之力,也很难将他搬动。
按照他此时的感知,这名牧羊女失去真元太久,气海都已经枯萎,她的气力,便和寻常的女子没有什么区别。
那她如何能仅凭一人之力将自己安顿好?
若不是和她所说的一样,这片牧场之中只有她一个人,那在过往很多天里,这名牧羊女所说的很多都应该是谎言。
他缓缓的吸了口气,朝着周围望去。
这是他很多天以来第一次能够看清这个岛屿和这个岛屿的周遭。
这一片牧场是在临海的一片山坡上,就像是半个碗,而越过一片山脊,又有半个碗一样的山坡直接延伸到海中,那片山坡上,竟是开满了奇异的黄花。
黄花的颜色不是金黄,而是很柔和的淡黄,即便是对于他而言,这都是能够令他都感到惊艳的景色。
这片牧场应该是在西边,而东边有一座高的山峦,是茂密的林地,他的目力迥异于常人,所以他可以看到那片林地之中,有人开垦的田地,而更远处,此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