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不知道圣主有没有。”一名黑衣祭司回道。
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这名黑衣祭司便像是耗光了体内所有的力量,几近虚脱一般,浑身都大量涌出冷汗。
“你们有没有快速和星洲以及你们所说的这名圣主联络的手段?”魔宗接着问道。
“有。”
这名黑衣祭司不敢擦拭脸上滑落的汗珠,“我们蓄养有海鸟,可以和你们中土的信鸽一样,很快将信笺传递到星洲。”
魔宗看了他一眼,“告诉你们圣主,我要让他准备好你们所说的那名中土修行者的画像,还有让他将星洲能够补充真元的灵药收集起来,我还要他尽快的传来信笺,告诉我他能不能联络那名中土修行者。还有…你们告诉他,他能否活下去,能否继续成为星洲的圣主,在于他办事的效率。”
“走。”
说完那几句话,他对着牧羊女点了点头,然后又看着那些不敢动弹的黑衣祭司,道“带我去那两座尖塔的所在。”
……
所有剩余的黑衣祭司重新登船,没有人去管那名黑衣大祭司的尸体。
在那个村落所有的妇人和这艘船上所有人眼中,魔宗都是那种不喜欢多话和一言不合就会杀人的怪人,但对于牧羊女而言不是。
事实上除了今天之外,牧羊女一直觉得魔宗是很耐心,很喜欢说话的人。
她随着魔宗上了船,转头看见沙滩上那些黑衣祭司的尸身,眼中终究再次泛出些不忍之意,她轻声的对魔宗说道“其实我也并不是为他们求情,这名大祭司…在我被放逐来这里之时,我也恨不得杀死他,只是我总觉得手段太过残酷总是不好。我…”
她并没有觉得魔宗可怕,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将自己心中最想表达的意思表达出来,她说到此处,犹豫了片刻,才说道“我只是不想你变成他们一样的人。”
魔宗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但他莫名的又陷入很罕有的沉默。
此刻的他偏偏是轻松的,是他开始从光明圣宗逃离之后,很少有的轻松时候。
但这种感觉在他流落到这个岛上之后就经常有。
和她对话的时候,他便很轻松。
因为他很放松,也不需要任何的掩饰。
“你也不要不快,我并非是想指责你。”看着他一时不说话,牧羊女却有些不安起来。
魔宗忍不住摇了摇头,笑了起来,道“我并非不开心,其实我当然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人,他们怎么及得上我?”
牧羊女微微一怔,她看着魔宗的笑容,突然那种阴郁的感觉也消散了不少,她也忍不住有些笑意,“你这人一点都不谦逊。”
“像我这样的人用不着谦逊。”
魔宗看着她,说道“其实若是在我们南朝或是北魏,像他们这样等阶的修行者若是冒犯我,恐怕不需要我出手,他们就会死得比现在更难看。”
牧羊女看着他平静威严的眼眸,问道“你在你们那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应该是全天下的敌人,所有人都应该很想我死,只是他们似乎杀不了我。”魔宗平静的说道。
牧羊女看着他,她迟疑了片刻,无比认真的轻声说道“我不想你死。”
魔宗转过头去,他看到沙滩上有很多妇人走了过来。
许多之前咒骂牧羊女和他最厉害的妇人都在其中,这些妇人的手里都提满了那些海鸭和干鱼等物。
看着这些妇人,魔宗的嘴角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讽笑意。
他知道牧羊女说这句话是很真心的,只是若是他和牧羊女的相逢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或许她此时的想法也会不同,但最为关键的是,像牧羊女这样的人少,但天下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