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暗了暗,“我们卢家在南州府地位并不低,哥哥今年又要下场考乡试,若是没有意外,成为举人不在话下,到明年,他再参加春闱,说不得直接成为进士,便是考不上,他以后还能接着考。
所以我不懂父亲为何执着于捐官,甚至为了捐官,不惜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黎语看她又要哭,把手绢掏出来递给她。
卢二小姐道了声谢,继续说道:“最离奇的是,母亲对父亲的心思心知肚明,但她为了父亲能够捐官,假装自己不知道所有的事。她说父亲在外面偷偷养了外室,这些年与她表面和谐,实际上对她冷淡不已,她不想失去父亲,所以帮父亲瞒着。只要这么做,父亲...父亲便对她有好脸色。”
黎语:“......”
卢二小姐咳几声,“之前的事黎娘子你都知道,现在的这些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
昨日,我与哥哥知道所有真相时,姐姐趁着你和小梅姑娘外出买东西,与春香一起回家去了,好巧不巧,正让她听到所有的真相。
她说父亲和母亲养了她这么多年,对她有恩。她便当父亲和母亲这几个月来对她的所有不好是她报恩了,她不再追究。
她是受害者,我和哥哥自然不能越过她做决定。不过以后,哥哥、我和姐姐就不住在卢家了,我们三个住外面,哥哥说,他现在心里很乱,暂时没办法再日日见父亲和母亲。我和姐姐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便跟着哥哥一起出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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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娘呢?”
“我只知道父亲以后不能再捐官,这是哥哥的要求,他说父亲为了做官,置姐姐的性命与不顾,以后真做官了,说不得会冤枉了无辜之人。所以父亲不能再与那黄公子有来往,也不能再打捐官的主意,否则他就把父亲做的事情宣扬出去。”
卢二小姐说着说着声音变小,在姐姐的这件事出现以前,她觉得整个南州府没有人比他们卢家人更幸福,如今,那些掩藏在幸福下的肮脏暴露出来,他们再难回到当初。
他们三个纠结,痛苦,失望,只能寄希望于时间。也许时间长了,他们能够释怀。
*
卢二小姐走后,黎语想要叹气,刚张嘴,韩小梅先发出了声音。
“二嫂,我觉得好不公平,那卢大小姐差点丧命,卢老爷和卢夫人却没有人任何惩罚。”
黎语看向不远处学室的屋檐,“或许已经有惩罚了,只是不是身体上的。
像那卢夫人,为了夫君的爱,不惜伤害子女,以至于子女与她有了隔阂,以后午夜梦回,她很难不后悔。
至于卢老爷,他最想做官,可卢胜断了他的念头,对他而言无异于断他生计。除非他能想通,否则这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当然,她也觉得卢老爷应该再受些其他的惩罚,但是这是卢家的事,怎么解决都不是她能左右的。
韩小梅抱住黎语的腰:“他们家太乱了,还是我们家好,二嫂,我和三哥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黎语笑眯眯道:“我知道了,走吧,你哥哥要散学了,咱们去找他一起吃个晚饭,明日我们就该走了。”
因为卢家的事,耽误了好几日,她该回去了,家里的玫瑰应该就是这几日开放,她要做玫瑰饼。
这是个大生意,她不仅要在江阳县卖玫瑰饼,还要去其他县卖。
必须用玫瑰饼大赚一笔!
穿到古代农家:我靠做生意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