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孤辰仿佛胜券在握,缓缓道“话不能这么说,满打满算,这个宫虞兮也才被我们捉来一夜不到,现在她骨子里还有锐气。等关上个十日二十日的,受不了失去自由的滋味,这心防可就弱得多了。”
屈沧溟看他信心满满的模样,将信将疑地问“可是……拖得越久,越可能被宫承允和凤逸阳找到,到时候想要出凤国武器的配方,可就难上加难了。”
“殿下,人是你一定要抓的,抓来了,就只有这一个办法。若要动刑,除了毁尸灭迹,我们可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严刑拷打是下下策,是没有退路的选择。”
斐孤辰说得不无道理,屈沧溟怎么会不知道呢。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他对虞兮动刑,别说拿下鞣然的江山,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
虞兮的靠山太硬,一个是一国的掌权者,九五至尊,一个是守护全国子民的护国将军,哪个都不是轻易能惹的。
屈沧溟无奈地叹了口气。
“也罢。先依照你说的做,给她好吃好喝的,除了卧室和茅房,哪里都不许她去。”屈沧溟道,“告诉她,交出武器制作方法之日,就是自由之时。”
斐孤辰点点头,应了声是。一夜未睡,他也太累了,跟屈沧溟道了别回去补觉了。
接下来的几天,大概是虞兮人生中最“作”的几天了。
她哪里都不能去,就变着花样使唤人,简直是怎么招人厌恶怎么来。
首先是饮食上,每天吃饭都挑肥拣瘦,说这个不合口味,那个太油腻,这个太咸,那个太辣,吃一口就摔了筷子。
下人们听从屈沧溟的命令,有任何异动都要禀报,自然第一时间报到屈沧溟那里。
“饿了自然会吃,不必管她。”屈沧溟起初并不放在心上。
后来看这个女人也是够绝,说不吃,就能连着两日一口东西都不吃。
只好让斐孤辰过去问她想吃什么,做给她吃便是。
于是虞兮便找了张纸把自己要吃的食材悉数写上。
螃蟹,罗非鱼,皮皮虾,深海小鲍鱼每一样都是以游牧为主的鞣然没有的。
屈沧溟知道她有意刁难,又怕她真饿死在自己手里,只得安排人去大费周折地采买,还把别国进贡到宫里的东西,也拿了好些出来。
一边有求必应,一边又嘴上说着“凤逸阳讨了个这样刁钻麻烦的婆娘,皮囊好看有个屁用,也不知道她怎么受得了。”
而斐孤辰倒是一句怨言没有,那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劲头儿,看得屈沧溟更是气愤至极。
“这是劫了个人质,还是给本宫劫了个姑奶奶来。”
斐孤辰泰然自若“她若能帮你优化武器,那就是你的姑奶奶。何况……退一万步讲,即使她一直不肯告诉咱们那个什么‘手’的配方,有她在手里,还能跟凤逸阳谈条件。”
鞣然和凤国是世仇,这场仗凤国取得胜利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割地赔款每年进贡,一座城池不够,就两座,这些年,两国谁赢了谁重新画领土,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屈沧溟要的是鞣然的皇位,因此他有意同凤逸阳结盟。也正因为如此,对虞兮的手段才有些投鼠忌器。
虞兮挑了几天餐食不好,又开始吵着要些小玩意儿散心。
写写画画,又列了个纸条出来。
要竹蜻蜓,要空竹,要竹筏子,要竹吊篮……都是些孩子气的玩意儿,她甚至画了图纸,免得工匠不会做。
虞兮知道鞣然不产竹子,?竹制的工艺品和家具几乎没有,屈沧溟和斐孤辰派人为虞兮采买竹子又很费了一番力气。
玩具做好,虞兮让人随便扔在屋子的角落,碰都不曾碰一下。
屈沧溟看了,又气得独自在书房内转圈。
虞兮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