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生下了我。”
虞兮很明白,宫寻对楚清辞来说,只是个就近选择罢了,她想要个孩子,没有宫寻,也依然会有别人跟她生。
而她,也算是真的同楚清辞相互陪伴,陪她走完了一生——尽管她的一生那样短暂,死得又那样窝囊。
看虞兮伤心的模样,柳香云心里也是不忍。
“都怪我,明明说自己的事儿呢,怎么还把你的伤心事勾出来了。”
柳香云亲手沏了一壶茉莉香片给虞兮,自己却让人端了杯白水进来。
“若不着急回王府,我就给你讲讲我的故事。”
不待虞兮开口,她便娓娓道来了。
三十七年前,一个黄昏。
十五岁的公子司徒尚独自打理完药房的账目,锁了门就要往外走。几声微弱的婴儿啼哭声传入耳内,时值春季,猫儿发情的多,也是这个声音,司徒尚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在意。
谁知走了也就不出十步远,被脚下一个竹筐绊住,筐内不足月的婴儿小脸煞白,哭得气若游丝,已经是要不行了。
想是这个孩子先天不足,父母又没有能力救治,才特地挑了这么个时候扔在药房门口的。
司徒尚不及多想,赶紧跑回去开了门,又派人把白日里坐堂的大夫找了回来。
孩子先天生得心脏不全,体弱,又在寒风里哭了个把时辰,四五个大夫救了三天才勉强从阎王手里抢回了一命。但是救命只是最基础的,后期的保养和滋补,才最为关键,不是平民百姓可以负担得起的。
司徒尚倒是没什么,那是慈恩堂虽然不似如今这般闻名天下,在上京城还是很有些地位的,再加上司徒家世代同皇室联姻,家底殷实。别说一个女婴,来一百个一千个半大小子也是养得起。
于是司徒尚也真的请了乳母,把婴儿带到府上养着。
司徒尚十五岁已是杀伐决断,家里的生意虽不是全由他一手打理,但他经商头脑好得出奇,是家族平辈中无人能出其右的。也正因如此,在家里说话很有分量,并没有人干涉此事。
女婴虽然先天多病,瘦弱伶仃,人却可爱得很,一逗就笑,尤其是见到司徒尚,总是吊住他的脖子不肯松手,或者把湿哒哒带着口水的嘴亲到司徒尚脸颊上去。
司徒尚正年少热血,原本只是一片好心,对这么个突然其来的娃娃起初也没什么感觉,后来接触久了,看小家伙可怜可爱又依赖他的样子,也真的当成妹妹来疼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