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沈绿浓吧,她的一切行动我不知情,但是罪行我来承担。”
他见到凤怀瑾的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
凤怀瑾忍不住看了虞兮一眼,皇婶怎么猜得这么准!
他以为沈绿浓是鞣然皇帝屈恒之派来的呢,合着是因为沈绿浓和这个二皇子有情况。他还是年纪小,不懂这些。
凤怀瑾心里思绪万千,一边为自己识破了沈绿浓有些小骄傲,一边佩服虞兮的聪明。一边惋惜沈绿浓挺漂亮可爱竟然对屈沧溟这个家伙芳心暗许,一边又想自己该怎么拒绝屈沧溟。可面上,却还是少年老成的样子,木着一张脸,并不言语。
“凤怀瑾,你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么?”屈沧溟在世德宫外受辱已经气得牙痒痒,看凤怀瑾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更是气极。
凤怀瑾在虞兮和凤逸阳面前是个撒娇鬼,在外人面前却看着城府很深。他唇角一勾,冷笑道“你担忧什么,你都没事,沈绿浓小姐是你们鞣然人,跟你一样是客人,自然也不会让她死。不过她有弑君未遂之罪,轻易放了难平我凤国民愤,自然要关押在地牢等鞣然的皇帝和太子来赎你时一并给个说法。”
言下之意很明显,沈绿浓杀他的罪名,要一并安在鞣然头上。
“绿浓刺杀你,不是我鞣然的安排,是她个人所为。若你放她走,作为交换,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屈沧溟早就看出凤怀瑾不是个庸辈,对他早有提防,说辞也是来的时候提前想好的。
“这话说的没意思。二皇子你能不能全身而退,还要靠你父兄来谈条件,沈绿浓又怎么可能因为你的担保而平安离开呢。”
凤怀瑾毫不客气,仿佛他是个大人,眼前的这个成年男子才是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屈沧溟万人之上许多年,在凤国的这段日子算是把一生的委屈都受尽了。
他叹了口气,恭恭敬敬对着凤怀瑾行了个拱手礼。
“沈绿浓是我的女人,她身子弱,受不了地牢之苦,一切罪责由我屈沧溟承担,还请凤帝高抬贵手,放了我爱的女人。”
骄傲的头颅低下去,人也矮了一截似的。他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沈绿浓这个女人——这个在虞兮看来有点做作,努力装小白兔,却能在关键时刻冒着生命危险去救爱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