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她腮边挂着不知何时滚落下来的眼泪,竟然睡着了。
“被屈沧溟用烹煮之刑都一声不吭,我哄上两句就掉眼泪了,你啊你,让我怎样疼你才好。”
凤逸阳凑在虞兮耳边呢喃,把人轻轻抱起,一路抱进卧房去。
“大宝。”
虞兮被放在床帐内时突然说。
“怎么了,小乖。”这是凤逸阳给她的爱称。
后来才发现虞兮并未醒来,只是突然离了他的怀抱,下意识的反应。
为这个认知感到欣喜,凤逸阳脱了外袍也进了帐内,把虞兮轻轻收进自己怀里,同她相拥而眠。
沈绿浓如今和屈沧溟一样做了人质,连如厕,都有高手在外面守着。但屈沧溟也是着实地舒了口气——毕竟他伤害虞兮在先,若沈绿浓在地牢,他可不敢确定凤逸阳叔侄会不会对绿浓也做出同样的事情来。
“平日里,你最胆小,我摔个茶杯都吓得你躲起来,如今倒是像个勇士,都跑到人家家里来行刺了。”屈沧溟的眼睛无法从沈绿浓身上离开,只望着她,痴痴地看个不停。
沈绿浓的身份的确实养在鞣然二皇子屈沧溟府上的歌姬,却并非如她对凤逸阳所说从凤国掳走的。沈绿浓本就是鞣然人,自幼被父母卖到妓院做雏妓,她运气好,第一个客人就是二皇子的心腹朴归,朴归看她眉目清秀人又乖觉,便替她赎了身,送与二皇子做歌姬。
二皇子府上的歌舞姬跟一般王孙公子养在府上的歌舞姬不同,她们表面上是一群能歌善舞,温香玉软的美人儿,事实上,都是屈沧溟暗自培养的杀手。她们自幼在府里接受严苛训练,会功夫,懂暗器,更学会了用舞带将人勒到窒息的本事。
屈沧溟说,歌舞姬做杀手再合适不过。一来,人人都知道二皇子肯定有自己的羽翼,却不会怀疑到这帮终日里只知道歌舞升平的弱女子身上,二来,需要被他暗杀的大多是男人,男人面对一个女人时,防备心会弱上许多。
沈绿浓就是他们想要的极致——极致的清纯与极致的,让人一面不防备,一面又想要占有。